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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太太這句話一出,大家都沒好意思吭聲了,倒是臉有慍色,看向了宴會的主人——段客宜。
段客宜也略略一笑,打圓場說:“都開玩笑呢——呵呵,屈太太,先入座吧!”
“獨立女性,不冠夫姓。”屈荊的媽媽流露出一絲嘲諷的樣子來,“我叫姜慧息。”
“哦,不好意思。姜女士,”段客宜笑著說,“請來坐坐吧。”
大家紛紛坐下,又開始上菜吃飯。
姜慧息喝了兩口茶。段客宜又問她感覺怎麼樣。姜慧息便答:“還行吧,這是碧螺春?”
一個太太便說:“姜女士那麼好的舌頭,還嘗得出碧螺春?”
“嗯,還行吧。”姜慧息說,“不都是茶葉麼?”
“那可不一樣,茶葉是分貴賤的。而且,貴的茶葉要是泡在了便宜的器皿和劣質的水裡面,那味道也會變得廉價。”
“確實如此。”姜慧息點頭,說,“就好像好看的皮囊裡裝著一個不堪的靈魂,也會變得醜陋一樣。”
太太的臉扭曲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緞面桃紅旗袍的女人踩著漸變色亮片高跟鞋走了進來——看得出來是有點年紀了,但身材和面板卻保養得很好。她展顏一笑,說:“我是不是來晚了?”
段客宜笑道:“是呀!我們都先吃了。”
說著,段客宜又拉著姜慧息來介紹:“這位是姜女士,姜慧息。這位是秦總,也是個獨立女性。”
秦總坐下來了之後,便噼裡啪啦地說今天上班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以至於她來晚了。大家都沒再提“上班是什麼東西”之類的話,笑呵呵地陪著聊天。
姜慧息也插不上嘴,只覺得無聊,只想早點回家。
沒想到,秦總卻拉著姜慧息聊起了天,問道:“他們不叫你‘太太’,叫你‘女士’?你是單身?”
“不,”姜慧息搖頭,“我就是姓姜,已婚的。”
事實上,平時姜慧息也不介意別人叫她“屈太太”,但到了這兒,她卻不樂意了,非得整點花樣諷刺這群“太太”,劃清界限罷了。
秦總卻道:“哦,這樣呀。所以你也是有自己的事業?”
姜慧息頗不好意思地說:“談不上,我就一學校教書的。”
“那很好啊,高階知識分子呀。”秦總顯得很感興趣,“你哪個學校教書的?說不定我兒子也上那兒的呢?”
“我在xx高中。”姜慧息說完,頓了頓,說,“你兒子上高中了?”
“嗐,我兒子都大學畢業好幾年了!”秦總哈哈笑道,“你呢?你有孩子嘛?”
姜慧息道:“我也有個兒子,也是畢業好多年了,現在在做生意。”
這一來一往的,二人便聊起了自己的兒子。秦總聞說姜慧息的兒子是屈荊,便說:“這人我知道呀,傑出青年呀!你兒子可真有出息!”姜慧息忙擺出謙虛的樣子,只說一般般。秦總又說自己的兒子沒出息,平日就愛讀書畫畫,生意的事情一點指望不上。末了,秦總話鋒一轉,卻說:“他是個oga,我就操心他結婚的事。”
“oga呀?”姜慧息想了想,笑道,“oga很矜貴呀,更別說是你家的貴子了,不愁找不到物件呀。”
秦總卻道:“那也未必。他的眼睛長在額頭上。”
說著,秦總又說起了自己兒子資訊素的型號,這不說不要緊,一說不得了,原來呢,秦總的兒子和屈荊的資訊素是契合的。秦總立馬熱火朝天地說要相親,姜慧息總覺得哪兒不對,沒有立即應承下來,但還是被熱情的秦總拉著留下了聯絡方式。
這晚飯結束,段客宜送姜慧息下樓,又滿臉歉意地說:“我認識的一些朋友說話口無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