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禿驢春風得意,田昕可不那麼自在,馬上臉就紅了:“大師,我只能提前說謝謝了,咳…”
我心裡也膈應得很,就讓明悟把手放下,之後起身鄭重地跟田昕說:“田總,醜話我先說在前頭,這事兒牽連眾多,還希望你不要跟其他人提起我們。”
“兩位放心,我說到做到!”田昕也連忙站了起來。
該說的都說了,也沒必要久留,我推門準備出去,包廂裡的明悟依舊在糾纏著田昕,似乎沒發現我已經走了。
“誒,你等等,著急啥呀…”
直至我已經出了茶樓大門,明悟終於大步追了上來,同時也壓低了聲音,有些急躁地跟在我屁股後:“人家還在屋裡呢,你這自己走了,咋這麼沒禮貌?”
“你要不會泡妞,那你可以問問我,別動不動就摸人家手,”我頭也沒回,“小心人家告你耍流氓。”
“流氓?”明悟一臉懵b,問我流氓是啥。
我啞口無言,只能告訴他以後少動手動腳,那個年代耍流氓可不是關幾天,而是要蹲打牢的。
扯這些的時候,我們已經離工地不遠,我問明悟:“之前你不說知道什麼了麼?”
“嗯,這口井一時半會拆不了,而且就是給它拆了,那個田桂森也會再搞出別的么蛾子。”
明悟好不容易嚴肅了些:“不過你放心,工地上的風水問題,我已經想到辦法壓下去了。”
我眼前一亮:“不拆井也行?”
“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被田桂森發現,之後再找出他暗害田家老爺子的證據,對不?”明悟白了我一眼,“看我的吧!”
這番話,全然就不像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我看他滿懷自信地朝工地那邊走,心想莫非是愛情的力量,讓他那顆笨腦子開竅了?
沒過多久,等我們到了工地,老六跟那位女工正在收拾東西,似乎準備走人。
“咋回事?”我跟明悟走進大門,明悟大喊了聲。
老六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眼神忽然黯淡許多,接著又低下頭繼續收拾。那位女工嘆了口氣,說我們跟田昕走了之後,田桂森又回來了一趟,把他們開除了。
說到這裡,女工紅著眼眶,終於哭出聲來:“我,我媽癱瘓一年多了,女兒還要上學,我可咋辦呀…”
“行了!”
老六突然大吼一聲,唰地丟掉手裡的蛇皮袋:“多大人了,當著孩子的面哭,丟不丟人!”
“誰不得照顧一家老小?這樣,以後一三五,我替你看著他們。”
女工的哭聲戛然而止,有些錯愕地看著老六。
懵的不止是她,明悟也同樣瞪大了眼珠子,嘴裡嘀咕著:“這樣都行?”
“大哥大姐,你們不用擔心,這件事田總會給你們個交待。”想了想後,我開口道。
老六跟女工驚訝地看向我,異口同聲地問:“真的?!”
“對對,你們認識田總,求你們一定要幫我們求求情啊!”老六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緊緊抓住了我的雙手。
我哭笑不得,好不容易讓他鬆開手之後,又看向明悟:“想讓田總留下你們,就看他想讓你們做什麼了。”
這事兒原本和他們沒有任何瓜葛,不過要改變這裡的風水佈局,我和明悟肯定不方便動手。
如果老六兩人參與進來,那田桂森開除他們的事,田昕自然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