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老闆說,吳三爺研究那副地圖很長時間,發現根據建築結構,有些通道理應存在,地圖上卻沒有標記,很可能是設計者為了活命故意留下的。
“果然有?”我也有些驚訝,這話之前明悟和我說過,可我們一直沒發現。
我們再沒說話,就這麼一直往前走,過了半晌功夫,就見到正前方有一道出口,光線也從中溢了進來。
“小心點。”龔老闆跟吳德昌說。
兩人相互點點頭,就到了出口,我們跟在身後,也很快出來了。
等這時我跟明悟才發現,出口外的通道跟旱魃墓相差無幾,而今擺在眼前的,又是五條岔路。
“正中。”不等明悟開口,龔老闆就當先帶路。
過了岔路,眼前就是墓室,一切又是十分熟悉。
墓室當中,棺材足有上百具,墓室正中有個環形水坑,不斷有水珠滴落。
聚陰池?
明悟忽然嚥了口唾沫:“你記不記得,咱們遇見那隻旱魃長啥樣?”
“記得啊,就是…”我跟他學了一遍,問他怎麼想起這事了?
明悟愣了半天,才說:“我看見的不一樣…”
啊?
這什麼意思!
我以為他閒的無聊,明悟卻說:“我估計咱們之前遇見的不是旱魃,你體會一下?”
我正想問他怎麼體會,不過幾乎同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奶奶的,這墓裡咋這麼熱?
悚然間,腦子裡也在嗡嗡直響:“不,不是旱魃…不是旱魃,那是啥!”
“咱們看到的不是一個東西!”明悟急的大叫。
“怎麼就不是,你不也說…”話說到一半,我徹底被鎮住了!
那的確不是一個東西!
大成村子附近的墓地,也就是我們被吳家人追殺、進而逃進去的墓地之中,主墓室裡根本不存在旱魃。
仔細想想的話,殭屍吸收地熱而成旱魃,可墓裡還有聚陰池呢,主棺吸收了地下陰氣幾百年,怎麼可能變成旱魃!
最重要的是,那隻“旱魃”在我眼裡是人模樣,明悟卻說它有角…
“這特麼到底咋回事!”我對這些不說一竅不通,也差不多了,明悟一下子扯那麼遠,我根本梳理不過來。
“別出聲,有東西過來了…”
可這時,吳德昌忽然作出禁聲的手勢,他跟龔老闆齊齊貼在牆壁上,還極力收著肚子,像生怕被發現似的。
我跟明悟也傻了,這裡邊這麼熱,說不定旱魃就在裡邊。
莫非…
三足金烏,指的就是旱魃?!
轟!
就在此時,一股狂暴的熱浪忽而自甬道盡頭兇猛而來!
“哇啊!”
吳德昌大叫著,直接被熱浪掀翻出去,龔老闆的腳下跟長了釘子似的,只是晃了晃。
“你行不行?”
我雖然沒事,可這麼大的熱風,明悟顯然很難熬。
我抓住他一隻手,本來想幫他一把,不成想他太重,我那麼倉促地一抓,反倒自己也站不穩了。
“臥槽!”
明悟嘴裡連髒話都罵出來了,我們倆被熱風吹起來,順著甬道往外飛!
身後是曲徑,根據時間變化,也會通往不同地方。
天知道我們會被吹哪去?
“你抓著我,咱們別亂套了!”我跟明悟的速度比吳德昌快,經過他時,我叫了一聲,同時遞出了手。
吳德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抓著我不敢鬆開。
前方的甬道里盡是火光,隨著被熱風不斷吹遠,龔老闆也成了黃豆大的一個點兒,在甬道盡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