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蛇重新坐回自己的床鋪,頭也不回地說:“給他放屋裡吧。”
“行。”
老闆點點頭,衝我伸了伸手:“床鋪費1毛,掏錢。”
我有點不大高興,剛說完一個床鋪2分,轉眼就抬價?
從家走的時候,我把所有積蓄都帶上了,加上鋪子的錢,也是一筆“鉅款”。
我有意全掏了出來,這一瞬間,房間裡再度寂靜,所有人兩眼發光,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手裡的錢。
那年頭,世道亂的很,不說四處都有的牛鬼蛇神,就是社會上不三不四、為非作歹的,也是隨處可見。
加上這種小鎮,本身也缺乏警力,管制的力度一旦下降,今兒我就是死在這,恐怕這些人也沒什麼責任。
所以沒等我掏出錢,地頭蛇就給老闆使了個眼色。
啪嗒。
老闆直接把門一關,在牆上按了幾下開關,門縫外,旅店的光徹底暗了。
我立刻了然,這是要搶劫啊?
尋思就這麼幾塊料,還敢幹這種勾當,我心裡冷笑,表面裝作有些驚慌:“你們幹什麼?”
“小子,年紀不大,錢倒不少,偷的吧?”一個地痞掏出鐵棍,在手裡敲打著。
我假裝辯解,說都是我掙得,這些人相互對視,全都嘿嘿怪笑。
不大一會,一個個都拎著傢伙,給我堵在了牆角,老闆坐到床頭,數著自己今天的收入,不住地唉聲嘆氣:“你說你一個小傢伙,毛都沒長利索,兜裡錢比我還多呢!”
“說,你從哪來的,錢擱哪偷的?”這時,地頭蛇推開幾個人,走了進來。
換成普通人,這會兒早就被嚇破膽,什麼都招了。
可一旦把這兩個問題答了,也就相當於承認自己的錢來路不正,而且知道不是本地人、周圍營子的,或者沒什麼靠山…
那隻能等著捱打,再被搶劫。
以後哪怕報警或找了幫手,問起來也是理虧,更有甚者,還得自己先吃牢飯。
如果靠山硬,地頭蛇就掏出點錢還給人家,並說明其他錢自己沒見過。
總之無論出現任何情況,他們都能安然脫身。
我雖然心眼子實,可根本沒害怕,所以地頭蛇一問,腦子裡的思路也十分清晰,立馬知道了他的用意。
我把錢塞進上衣裡的口袋,確保動起手不會掉出來後,搖了搖頭:“我說了,不是偷的,這都是我掙的錢。”
“嘴還挺硬?”
一個地痞提起鐵棍,在我眼前比劃著:“再不老實,別怪老子不客氣知道不?”
地頭蛇倒是謹慎了些,冷不丁問:“你才多大,怎麼掙的?”
我微微一笑:“打人。”
兩個字說完,這幫人為之一愣,地頭蛇馬上退了一步,大喊著讓他們上!
他們仗著人多,哪怕聽我這麼說,也根本不可能怕,所以聽到命令後,毫不猶豫地動起手來。
一時之間,鐵棍、棒球棍、砍刀、鐵耙,各式各樣能用的傢伙,一股腦地往我身上招呼!
我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動用黑暗力量,魚鱗運轉之下,快速避過所有攻擊。
其實在我看來,這樣的速度並不快,只能算中等。
不過落在他們眼中,只怕連反應都顧不上!
之後,我一手一個,舉起兩人,朝人堆兒裡一砸,乒乓幾聲巨響,這幫地痞大半都倒下了。
“我操!”
剩下幾個人完全嚇破了膽,地頭蛇見勢不對想跑,我直接繞到他身後,堵住了門。
他噗通跪了下來,不住地磕頭:“爺爺,爺爺我們錯了!”
我完全沒想到他認輸得這麼幹脆,也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