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逼近我。
我僅剩活動的範圍,連轉個身都有些艱難。這樣的情況下,避無可避。
按照白骨精說的,只要沾上尖牙,尖牙瞬間把活人變成白骨。
我凝聚內力,打出數拳,這些藤條紋絲不動,只有演化方鼎寶塔,才暫且抵擋它們的收縮。
如此,我便估算了藤條的硬度,也就是沙漠棘的力量。它不足以對我造成傷害。
有了成算,我反倒不急著動手,把仙界火源、內力、死力糅合,增強方鼎的力量,藤條在也不能對我造成威脅,反而我往前就撐開擋路的藤條。
“看你的主體在哪。”
我以方鼎開路,前往藤條伸來的方向,藤條被迫分開,想收緊卻是做不到了。
在藤條裡走了幾分鐘,不曉得什麼原因,這些藤條鬆散開,快速的回縮,沙子落了下來。
我心中一動,抓住其中一根藤條,跟著迴歸主體。而大量的沙子落下,我就像在沙子裡爬行,渾身落腦了沙子,不得緊閉嘴巴和眼睛。
忽然,我感到抓住的藤條失去力道,身體便緊跟著下墜。
砰!
我結結實實摔在厚實的地面,手感像石頭。還沒來得及看一眼,沙子像沙漏般落下,把我埋了。
轟!
我的內力激射而出,埋我的沙子從內而外炸開,我抖了抖身上的沙子,站起來一看,這裡類似建築物,從牆壁的浮雕就能看出一二。
建築物的空間不大,加上我落下來的位置破了個洞兒,沙子塌陷灌進來,佔據不小的地方。它顯得更小了。
陽光也從破洞裡射進來,是唯一的光源。
大致看了眼,建築物內的空間很小,卻空蕩蕩的,只有牆壁浮雕引人注意。
浮雕的內容很有意思,講的是一群人跪地磕頭,卻沒見到被磕頭的物件。可磕頭的人眼神傳神,傳達給我的是,他們對自己被磕頭的物件的狂熱崇拜。
不是對神明的那種祭拜,有所求的狂熱崇拜,而是純粹的敬意所產生的狂熱崇拜。很難解釋這種感覺,可我就是感受這種狂熱崇拜。
不僅浮雕裡的人的眼睛表現的狂熱,還有雕刻浮雕的人,似乎在想表達自己的狂熱,和崇高的敬意。於是,建築物的牆壁上,都是類似磕頭的浮雕。
磕頭的人群多種多樣,可以在膚色人種上分類,可以在身份地位上分類,甚至在不同時代方面也能分類。
時代!
我從頭看幾遍浮雕,左邊最右側數,第一塊浮雕,跪地磕頭的人群穿的不是衣服,而是裹著草裙和獸皮,手裡沒有武器。往後面看,衣服逐步繁雜多樣,種類精美;武器從無到有,石器變成熱武器,最後又迴歸冷武器。
只是右側牆壁倒數第二張浮雕,冷武器已經極為高明!
高明到何種程度呢?
這一副浮雕所表現的,實在驚人,跪在地面的人身穿異裝。我從沒見過那種服飾。這個人手握一柄寶劍,插入地面,地面龜裂。
似乎刻浮雕的人為了表現這柄寶劍的厲害之處,在最後的位置加塊浮雕——一顆星球的表面佈滿了裂痕,像蜘蛛網一樣延伸開。
我看到最後的浮雕,感覺有口氣堵在胸口,憋悶的不舒服,不自覺的用手順了順,才略感舒緩。
“孫先生!孫先生!”
這時,陽光射進來的塌陷處,於呈的聲音傳來。
我回道:“在這裡!”
快走幾步,到了塌陷的位置,仰頭就看見張望的於呈。看到我,他明顯鬆了口氣。
“我拉你上來!”於呈說道。他的身邊還有人,問他們要繩子。
這裡的塌陷了近十米的深度,如果不是正午,太陽都射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