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警醒點,別睡的太沉。”
交代兩句,我們各自回房。
這一夜我幾乎沒怎麼睡覺,細聽那人的動靜,時不時釋放神識探查他的房間。這人合著衣服睡的,鼾聲如雷,直到天明。
陽光剛照進屋內,那人驀然驚醒般,睜開眼睛,神清氣爽,壓根不像剛起來的樣子。
他進洗手間洗了個臉,轉身下樓,跟老蠍打聲招呼,說道:“老闆,晚上留個門,還有吃的也留點。”
見老蠍點點頭,他徑直出門,我和於呈才下樓。
老蠍煮了粥,我們邊吃邊聊,話題都離不開那人。老蠍的意思是,那人說話做事都沒溫度,不像人。
“有點死搬硬套,照葫蘆畫瓢。”老蠍喝完最後一口粥說道。
從昨晚的觀察看,那人的行為似乎被設定好的,按照別人的意志行事。這讓我想到傀儡術的傳人。因為老蠍在,我沒提這點發現。
仝縣離沙漠不遠,開車也就幾分鐘的事。不過,我們找劉廣出事的地點,又往沙漠開了會兒。
“怎麼沒看見那人,他也來沙漠的啊?”於呈說道,踩剎車。
沙漠一望無際,與天相接的地方是沙丘,翻過沙丘就能看見邊界線。
“去沙丘那邊了吧。”我說道,下車看這邊的情況,神識往沙子裡頭延伸。
於呈也在附近找異常,老蠍跟他一起。
神識越往下,越感覺到陰涼,卻沒什麼收穫,我又換了塊地方,繼續下探。
來回換位置重複,忙活到九點依然沒發現什麼線索。
“先回吧。”我收回神識說道,沙漠開始升溫,在過會兒這裡肯定很熱,如果起風沙就更不好搞了。
於呈應了聲,以手遮陽遠眺道:“孫先生,根據推測……哎,昨晚那人!”
他看的方向是沙丘,那人剛翻過來,肩上扛著什麼東西,跌跌撞撞的滾下來。
“他受傷了!”
我的視力很好,看到那人臉上掛著大塊皮,像被刮破的衣服,破布掛在破洞那裡。只是不見血跡,看得見紅色的肉塊。
我們衝過去,才看清他肩上扛著半個身體,腰部以下。切口很平整,像是乾淨利落的一刀切。沒有流血,沒血腥味,皮肉還是新鮮的。
老蠍看這個情況,有點驚訝,很快就緩過神。我和於呈穩得住,盯著那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