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生活,他們那時候想都不敢想。生活漸漸好起來,王宴宴父親的小飯館,發展成現在的橫疆酒店,站穩腳跟。白大闊脫離下地的生活,混跡古玩界,收貨和淘貨。
然而,半年前左右,有個下地的老夥計求上門,說實在找不足人手,請白大闊走一趟。
白大闊有妻有女,心有牽掛,日子過的滋潤,拒絕了老夥計。
“還記得我們下的那個周墓嗎?”那位老夥計不惱,沉著臉問。
白大闊這種沒什麼手藝的下地人,大多時候跟著有手藝的人打下手,單幹幹不好。一來找不到好的目標下手,二來應付不來地下的危險。
那個周墓恰好是白大闊,與這位老夥計,以及另外三個人合夥下地的。五個人都是沒什麼手藝的,偶然發現周墓的位置。
他們憑著年輕熱血,大著膽子進去,活著出來的只有兩個人,白大闊和這位老夥計。
對白大闊來說,那次是九死一生,但收穫頗豐,帶出一面青銅鏡很快出手,得了大筆的錢。
青銅鏡!
我和李文濤同時想到哲學會。
“什麼樣的外觀?”我問道,盯著白大闊說道。
白大闊疑惑的看著我們,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面青銅鏡與他們的祭拜活動有關。
回憶片刻,他說道:“我記不太清具體的細節,嗯,背面線條交叉,曲曲折折的,看上去像孩子畫畫的塗鴉本,細看……對,細看挺有規律的!”
他的聲音變得大了點,接著說道:“那個買青銅鏡的人,額骨突出,眉毛像紋上去的長蟲,紅色的,金色頭髮,很稀疏!”
亞庫人!
我一下子想到地宮裡見過的,具有亞庫人特徵,實力頗強的人。
“還有一點,那面青銅鏡鏡面有問題!”白大闊拍了拍腦袋,似乎想起很多事,“中間特意貼補上去一塊!”
“這些事我都忘記了的。”白大闊說完後,恍然大悟道。
這必然是哲學會無疑。我完全可以肯定,哲學會與祭拜活動脫不開關係,牽扯的很深。
只是,白大闊一家的祭拜活動為什麼是半年前,而不是當初賣青銅鏡的時候呢?
“說說半年前,你還是去了吧。”我肯定的說道,“那時候你可以拒絕的。”
“是,我一開始拒絕的。”白大闊深呼吸後說道,“那個老夥計卻告訴我,活著出來的不止我們兩個……”
“留在周墓的三人就活在我們身體裡!”
接觸過太多這類問題,我聽後沒多大感觸,李文濤還算冷靜,只是捏緊的拳頭暗示他的驚訝。
而白大闊夫妻現在說起來,都渾身顫抖,充滿恐懼。
自從白大闊得知這件事,總覺得有眼睛跟著自己,像催促著他再去周墓。
下地的人,或多或少信一些鬼神之事。白大闊也不例外,趕緊去廟裡請神像壓邪。並不是現在的神像。
結果反而越發嚴重,他夢到那三個人對他說道:“把我們的屍體背出來,我們就活了,偉大的真神已經賜予我們新生。”
這與哲學會自爆的那位會員,說的話相似。
白大闊還是抗拒下地。本身下地就危險,周墓更是給他留下很深的影響。這也是為什麼,白大闊有周墓的成功經驗,從來不提,也沒再有單幹的想法。
最後,情況惡化的更嚴重,白大闊只要閉上眼,那留在周墓的三個人的臉就出現,幾乎逼瘋了白大闊。
沒辦法了,白大闊找那個老夥計,答應這次行動。
周墓依然驚險,但是有前面的經驗,白大闊和老夥計弄出三個人屍體。
“他們的屍體沒有腐爛!”白大闊說完,眼睛裡都是血絲,“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