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電梯的空檔,洪斷水才說:“博望根本沒有會員的說法,那張卡是京城相石界通用的東西,只要誰有這玩意兒,在京城任何地方購買原石,都可以享受特權。”
照他的話說,這卡唯獨七侯、三佛二相,以及零星幾位做原石生意的大老闆才有,可以看做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我恍然大悟,明悟也來了興致,睜著眼睛非要拿去瞅瞅:“這位劉老闆可以啊,居然能搞到這種好東西?”
“博望不單是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場,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黑金卡就是他牽頭搞出來的名堂。”洪斷水白了明悟一眼。
“這倒是個好東西,不過我對上邊的石頭不感興趣,”電梯到了一層停下,我出來之後,看向大廳東南角的一個紙箱,“我要是想買那裡邊的東西,這張卡管用不?”
洪斷水就在我身後,此時似乎被問住了。
他盯著紙箱看了半天,最終還是疑惑地問:“那裡邊有什麼?”
這是個好問題。
我微微一笑,那紙箱有一人多高,其中同樣裝著幾塊原石,不過既然沒在樓上的會場,那麼不是劉老闆有意單獨留下,就是準備低價處理。
剛進來時,我一眼就注意到了這個紙箱,裡邊有塊長五尺、寬三尺的原石,形狀極不規則,表面有不少切割痕跡,應該是被切到一半,卻沒發現東西。
其奇異之處,在於我的內力竟無法穿透原石,看清藏在其中的東西。
“嘿,這卡還真管用!”
我讓明悟拿那張卡去找前臺,沒多大會,他就一臉興奮地小跑回來:“內大堂經理開始還不搭理我呢,後來看見這張卡,就跟看見親爹似的,還說待會給咱們打包送過去。”
“這意思是白送了?”雖然預想到了可能的結果,但想到不收一分錢,就能拿下這塊石頭,我還是有些意外。
大早晨出來參加相石大會,如今與七侯賭石結束,已經快到中午。
大堂的員工開著貨車,不止拉上了那個紙箱,也把我們幾個,一塊送了回來。
我讓車停在衚衕口,之後就跟明悟一塊把紙箱抬回了四合院。
和之前離開時,沒有什麼變化,那些特殊人員依舊守在院子周圍的暗處,雲老陪著雲芳,正在院子裡品茗聊天。
“孫先生,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能聽見了腳步聲,我跟明悟還沒進院,警衛小藍就快步出來迎接。
當看見我們抬著的紙箱時,他有些訝異:“孫先生,這不會是原石吧?!”
“還能是啥,”明悟翻著白眼,跟我一塊進了院子後,放下紙箱,很是不滿地哼哼著,“別看這小子平時正常,但偶爾就會發這種病,我估計是一個人在京城待久了,有點失心瘋。”
“你才失心瘋呢,知道這是啥麼?”我忍不住瞪他一眼,之後將紙箱開啟。
到了現在,雲老跟雲芳也走上前,那些躲在暗處守衛的特殊人員,目光同樣聚集到了這裡。
等看見紙箱裡的幾塊原石後,雲老與雲芳對視一眼,都是表情古怪。
雲老幹咳一聲,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孫先生,這莫非就是你們要找的寶物?”
“那寶貝早讓他拱手送人了,這些是人低價甩賣的貨,倒讓他當寶了!”明悟一點面子不給。
我說你知道啥,這塊原石連我都看不出藏著什麼,之後就讓雲老幾人退到一邊,著手切石。
與之前切石一樣,我尋思著以我如今的實力,眼前的原石定然能輕易切開。
然而剛一動手、手刀跟原石表面接觸的瞬間,我就感到一陣灼熱的刺痛,只能趕緊將手縮回來。
“誒,有點意思!”明悟跟看熱鬧似的,衝雲老幾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