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罵的劉豔毫無脾氣,她很快舔著紅唇,把頭別了過去:“陳總,你應該多站在公司的角度考慮問題,總是維護這個要飯花子,公司的員工吃什麼?”
“我比你清楚!”
陳德友的聲音陡然大了幾分:“但是我要你明白,孫先生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說完這話,他又稍微平息了會,隨後從一旁的桌上端起高腳杯,衝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孫先生,你們隨便玩,我…”
陳德友指指會場裡的上流人士,似乎是要過去應酬。
劉豔也恍然大悟,學著他的模樣端起酒杯,踩著高跟鞋快速跟上。
酒會熱鬧,會場也很大,裡邊人頭攢動,陳德友和劉豔遊走在人群之間,兩人不斷端著酒杯敬酒,可往往迎上冷眼。
我暗暗搖頭,這是聯合會的主場,哪怕方才的爭論之中,我已經佔了很大的優勢,但到了現在,我們還是要被壓一頭。
在京城這種地方,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
“那孫哥,我們倆過去吃會!”李陽拉著小劉,衝我嬉皮笑臉了一陣,就急忙往不遠處的餐桌湊了過去。
我倒不怎麼餓,這又沒什麼熟人,以至於無論吃喝,都讓我提不起興趣。
正想找個藉口離開,誰知眼角餘光瞥見會場大門時,我忽然注意到幾個熟悉的面孔。
許少、趙少。
先前,他們仗勢欺人,被我以內力將鞋子憑空湮滅,隨後又被保安硬架了出去。
現如今,倆人小心地扒著門縫兒,與我的目光相遇之後,先是一驚,隨後紛紛怒目而視。
“找我?”因為隔著一段距離,所以我只能反手指指自己。
他們倆一邊不斷點著頭,一邊指著大門外,似乎是想讓我過去。
之前被趕出會場時,許少的確撩下狠話,揚言要報復我,誰知道才這麼大一會功夫,他就忍不住了?
我暗暗感到好笑,又覺得他們太過幼稚,所以不怎麼想搭理他們。
但隱約之間,我察覺到許少神采飛揚,臉上掛著一絲興奮與得意,似乎這回吃定我了。
莫非他們找到了幫手?
內力放開之際,忽然有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快步來到我跟前。
他神色鄭重,衝我嚴肅地搖搖頭:“別出去!”
“你是?”我有些詫異。
中年人表情不變,很快解釋道:“孫先生,參加這次酒會的,大多是東鄉區有頭有臉的人物,以陳總的身價,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剛才,你願意幫他說話,甚至不惜得罪這麼多大人物,沈某十分欽佩。”
我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原來如此,但是這跟許少他們沒關係吧?”
“孫先生,那些紈絝子弟我也看不上,可他們的背景都不一般,如果輕易得罪,只怕以後很難在東鄉區混了。”
沈姓中年人嘆了口氣:“聽我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更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他下意識地回頭,朝許少和趙少望了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不用他說,我也心知肚明:“多謝沈先生好意。”
剛才內力放開之際,我已然發覺門外不止許少與一干紈絝,還有幾個人高馬大、流裡流氣的傢伙。
果然如我所料,這幾位闊少仗勢欺人慣了,肯定會在找到幫手後,再把場子找回來。
我看了眼門外的許少,似乎是因為我沒有出去,以至於他們以為我慫了,是以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為濃郁。
“退一步海闊天空,有些事兒,忍忍就過去了!”沈先生露出一絲笑容,並向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我點點頭,從一旁的桌上端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