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繼續說:“咱們這次很順利,根據五行八卦、推算、相術啥的,找到了牛大哥父親和祖父的屍骨,不過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豺狼,搏鬥間不小心受傷了,這才有了他身上的傷。”
說著,我指了指腿上被我砍傷的那位村民,臉上擠出笑容。
他當時也處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聽我這麼一說,也跟著點頭,似乎真覺得事情就是這麼回事。
其他幾名村民也沒說破,只和我對了個眼神。
不多時,我們快到村口,遠遠就看到牛絹和牛花兒在村口的泥巴路上來回地打轉,顯然是在等我們回來。
到了村口,牛絹一把抓住我的手,沉聲問:“仲謀,二爺,找的怎麼樣了?”
我看了身旁抬著紅色包裹的兩名村民一眼,他們會意,把包裹放在地上,陳兵上來動手,要將包裹解開。
牛絹見狀,眼中頓時冒出眼淚,嘴裡開始喊“牛原”,身體要往包裹上撲。
我連忙擺手,止住她的動作說:“等等,我先要跟你說明白,這是你家祖父和父親的屍骨,我爺爺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幫你們弄回來,這事兒你必須記住了。”
牛絹疑惑地望著我:“我牛哥的屍體呢,還有牛原他人呢?”
還不等我回答,她猛地一拍大腿,指著我就罵:“我要這兩個老東西的屍骨做什麼,你不頂用啊,搞半天沒把我要的找回來!”
一旁爺爺笑了笑,對我們擺了擺手,招呼著我們離開,根本不去理會牛絹,那丟在地上的包裹也讓它丟在原地。
牛絹還在後頭喊,讓我們一定把牛大哥和牛原找到,那語氣,跟我們欠她似的。
我心裡算是明白了,牛絹這種人,根本就不是能打交道的,早該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村民們也為我們說了些好話,這一趟下來,爺爺萎靡不振了,一名村民受了傷,其他人都無精打采的,光是這些外在的東西就能看出我們此行肯定不簡單。
不過牛絹實在是不會做人,我們回家之後,她就堵到門前,讓爺爺去給她把牛家祖父和她爹的屍骨操辦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鼻子就想罵,爺爺倒是伸手攔住了我,咳嗽兩聲說:“牛絹啊,按照慣例,一個人一千,你兩千塊什麼時候到位?”
牛絹一聽這話,瞪著眼睛說:“什麼一人一千,我都把花丫頭許給仲謀了,還要算錢!”
爺爺靠在椅子上,點起一支菸,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算的,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嘞。”
第23章 手鍊
牛絹鼻子都快氣歪,張嘴就要說已經和我家裡結成親家,怎麼爺爺這麼不懂禮數。
一聽到“禮數”二字,我差點笑掉大牙,別人說禮數還能有個底氣,她不僅沒底氣,還得扇自己的臉。
不曾想,她越說越來勁:“二爺您老什麼意思,當時咱們說好結親的時候,可是一大堆人看著的,您老現在這麼整,我家花丫頭以後可怎麼嫁人!”
只是論不要臉,她還不是爺爺的對手。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同意了,是你一廂情願呢,還是想多了?”爺爺拍了拍手,歪著腦袋看牛絹:“打算強買強賣呢?”
牛絹臉通紅,在原地直跺腳,吆喝著村民們過來看熱鬧的語氣也笑了大半截。
“仲謀,你看得上花丫頭嗎?”爺爺看向我,挑眉問了一句。
也在這時,妮兒房間的門動了一下,似乎她正在從門縫裡往外頭看。
我上前一步,昂著頭說:“我已經有一個媳婦了,不需要別的……白送的也不要!”
此話一出,牛絹指著我的鼻子不斷大罵。
奇怪的是,我聽著這些罵我的話,一點兒不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