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聳聳肩,說道:“可能你缺心眼呢。甭管那些事兒,胖哥給你打包票,水神殿就在這兒!”
“哪來的自信?”我反問道。
“愛信不信,反正我相信。”
胖哥背上氧氣瓶,做了幾個拉伸動作,回頭對吳家下水的人說道:“都準備好沒有,你們幫那小子弄好裝置啊!看戲呢!”
秦田鼓搗半天,才穿上潛水服和氧氣瓶,但這次還有水下的一些儀器。我半點不懂,只背了氧氣瓶,做做樣子,潛水服都不用,畢竟我靠本事吃飯。
“這是啥啊?跟個鴨腳似的。”秦田套上腳蹼,試著走了兩步。
“你管呢,下水你就知道了。”胖哥說道,看下水的人都準備完畢,就率先扎進水裡,我緊隨其後。
胖哥帶路,往流灣的中間遊,水流越加湍急,我回頭看秦田,遊的比較吃力。
我停下拽著秦田,打了個手勢,讓他跟著我的節奏遊,這樣能減少水流的影響。
吳家那波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但胖哥頭都沒回,讓我和秦田趕緊跟上,所以與那波人的距離越拉越大。
我問胖哥不等他們嗎?胖哥說管他們做什麼,能自個跟上的。
這麼說著,我回頭就看見一個人被湍急的水流卷偏離,其他人也不敢拽人,水流太急了,一個人單獨行動都艱難,拽人就是同歸於盡。
我卻是看不下去,把秦田留給胖哥照顧,划動四肢,順著水流拽住那人,把他拖回隊伍。
吳家也是有陣型的,這種遊法與大雁南飛的陣型異曲同工之妙,都能節省力氣。
“有東西推我!”那人抓緊我的手,取了氧氣嘴,神色未定的說道。
我掃視了周圍一圈,沒看到什麼東西啊,若是推他,其他的吳家人不會看不見。
“是什麼東西?”我把他拽回陣型,問道。
那人搖搖頭,我趕緊跟上胖哥,說了這事兒,讓大夥小心。
忽然,秦田綁在背上的唐刀出鞘,向著胖哥削去。
胖哥睜大眼睛,眼看唐刀就要砍在他身上,卻戛然而止,挽動水花,向我們的側面橫掃。
隨後,我嚐到水裡的血腥味,卻什麼也看不見,而唐刀護在秦田身前。
“有東西!”秦田說道,“不能用眼睛看,觀察水流!”
胖哥對秦田豎起大拇指,說道:“兄弟,厲害!它剛才對我動手!”
我們三人靠在一起,注意著水流的變化。
吳家那邊也都抱團,手裡還準備了傢伙,一種刻著魚蟲的棍子,拿在手裡甩開,足有手臂那麼長,鋒利的刃也凸出棍身,像十字劈開木棍,夾了十字刀一樣。
我看他們腰間還配備了槍械,準備都很充分。
譁!
然而,吳家那波人遭到攻擊,一個人直接從我們眼前消失,鮮紅的血液在水裡散開,又被水流帶走。我們藉此,判斷出那東西的位置,吳家人那波人離的近,所有的棍子都招呼上去。
只看到那裡翻動水花,像巨大的魚在那裡搖頭擺尾,吳家的數人都被掀翻,可見那東西的力氣。
我拔出腰間的柴刀,蹬腿就上,往那裡砍去,撲了個空,眼前卻看見浮游——魚爹。
魚爹在我眼前晃了圈,我的腦子裡響起一句話,“跟我來。”
我看那被掀翻的數人,都已經聚攏,說道:“走!先離開這裡。”
胖哥帶路改成魚爹帶路,再也沒碰上剛才詭異的一幕。
“爹,那時什麼東西?”我問道,當然是在腦子裡交流,以祈禱的方式。
魚爹說道:“芥子魚,浮游蛻變失敗,死後化成的魚怪,它們死在這裡,與這片水域合二為一,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