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可能變成嗜血的人類怪物,往壞的想就是飛灰湮滅。
站在我的角度看,這兩個結果都不好!
奶奶告訴我們能消解李寅怨氣的法子,那就是替死,奶奶說照著親人的樣子扎紙人,害他的人也得扎。
紮好之後,寫上生辰八字做法事,替死就能解決問題。
“奶奶,您會嗎?”我問道。
“奶奶活著的時候能做這個。”奶奶說道,“死後就不成了,陽間的事該由你們陽間的人來做,去西南街找白事鋪子的老闆。”
找胖大媽說了這事,她點頭答應,但有條件的,說扎紙人替死是個法子,可也不是絕對,七日回魂時李寅不能見真人,不然得敗露真相。
這點奶奶也有特意囑咐,我們自然會安排好。
還有,我們並不知道害李寅的人長什麼樣。
扎紙人的活兒交給胖大媽,妮兒也開始忙碌,儘量多準備一些後手,免得紙人替死的法子不成,到時就全完了。
第六日,我和妮兒找鎮長談李寅的問題,鎮長得知李寅的事情,嚇的手一抖,摔了手裡的杯子。
“妮兒,你老實告訴爹,是不是真的?”鎮長說道。
妮兒沉默的點點頭,鎮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著外面出神,不曉得想什麼。
“你也別擔心,他不是沒救。”妮兒說道,“他是我弟弟,拼盡全力救他的性命。明天晚上,你把他交給二傻子,自己和後孃躲起來,不許見他。”
“這樣就行了?”鎮長刨根問底,非要妮兒交代清楚。
妮兒為了安鎮長的心,把替死的事兒都說了。
鎮長的神色才轉好,憂慮的說道:“明天就交給你們,放心吧,我說服你孃的。”
一切都安排妥當,妮兒是李寅的至親,也不能出現,所以由胖大媽主持替死的法事,我和秦田護法。
而西南街的其他老闆說,既然找到法子,他們就不必插手,術業有專攻嘛。
我也不強求,最後不行,讓秦田抽身跑一趟。
主要是我明白,要扛起爺爺的大旗,就不能經常找他們幫忙,否則顯得自己很無能,失去了作為領頭人的還有的資本。
七日徬晚,正是李寅出生的時辰,他在我懷裡躁動,雖然看著我笑,但非常的邪性。
胖大媽看了一眼,說道:“準備做法吧,怨氣已經在影響孩子了。”
秦田把紙人挨個擺在後院,我放下懷裡的李寅,在紙人的中間。
胖大媽穿著一件明黃色的八卦道袍,站在神壇前,桌上擺放著一匝紙片人,上面畫著符文。
站定之後,胖大媽一手拿面紫色旗令,念道:“天地生萬法,玄宗借命數,赦!”
話落,捻起一個紙片人射在扎的紙人的眉心,那扎的紙人就跟活人一樣了。
如法炮製,院子裡的七個紙人,都變成了活人,逗弄著地上的李寅,與真人無異。
這時,李寅的嬰兒臉已經異常陰沉,喉嚨裡發出類似打鼾的聲音,跟著眼白被墨黑色逐漸佔據。
呼嚕!
李寅在紙人的圍觀下暴起,衝著離它最近的一個紙人撕去,那紙人在它的嬰兒手裡瞬間粉碎。
其他紙人驚恐的大叫,極為逼真,抱頭鼠竄的分散了跑。
而院子被妮兒用陰間文施了手段,那些紙人只能在幾步見方的位置來回轉圈,根本跑不出李寅的手掌。
眼見紙人被撕的所剩無幾,李寅發洩怨氣之後,狀態趨於穩定,往我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成功了!”秦田說道。
我依舊憂慮,不敢放鬆一絲一毫。
這些紙人裡頭,都是李寅血脈相連的至親,並無那個害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