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打著哈欠說道,“兩晚上沒睡好,困死我了。”
“那趴會,我守著鋪子。”我揉揉頭髮說道。
秦田點頭,趴在櫃檯睡了。
妮兒進後院,整理了一些東西,說回孃家,我自然沒攔著,那鬼胎還沒發作,暫時沒危險。
中午的時候,妮兒讓僕人送來吃食,我心裡藏著事,隨便吃了幾口,把鋪子丟給秦田看著,自個去了西南街。
在西南街問四位老闆,爺爺提到的三條訊息,他們都搖頭不知,勸我不用憂心。
我又問怎麼對付鬼胎,幾位的建議是,趁七日之期未到,殺了一了百了。
“不行,他是妮兒的弟弟。”我回絕了這個提議,“也不是普通鬼胎,有肉身,靈魂還在肉身裡頭。”
“這也叫鬼胎?”胖大媽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搖頭,說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鬼胎,最好還是提前弄死,七日回魂可不是鬧得玩的。
“不成,妮兒鐵定不幹。”我說道,“我看過那個孩子,絕對是個嬰兒,就是出生的時候很怪異。”
“那你們決定怎麼辦?”胖大媽不等我回答,說道,“到了那天,都去鎮長家吧。”
我正是這個打算,請西南街的眾人助陣,對付那鬼胎把握更大一些。
“多謝幾位前輩了。”我拱手行禮說道。
胖大媽擺擺手說道:“二爺打算扶持你接替他老人家的位置,我們西南街的鼎力相助,以後可別忘了我們的好就成。”
我猜不透爺爺做事的目的,為什麼非要我接替他成為牛眠山黃河一帶的領頭人,可是也不反對,沒有哪個男人不想立業揚名的。
離開西南街,我去了鎮長家,一來看看鬼胎怎麼樣,二來問妮兒怎麼安排的,已經過去兩天了,只剩五天的時間。
妮兒正陪著坐月子的後孃,有說有笑的,逗弄睜眼的李寅。
這麼看李寅,那裡又半分鬼胎的模樣,彷彿出生時的驚險都是假的,他就是普通的嬰兒。
我上前伸出手指,戳了戳李寅的臉,小傢伙咧嘴笑,露出無齒的牙床。
要我動手殺了這麼個嬰兒,是絕對下不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