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委屈,給我女兒說明吧。”
秦田啞巴了,他自個理虧,才被董真真纏上,自然沒理由推脫,否則就是不要命了。
爺爺沒辦理過這事兒,只看了看兩人的生辰八字,讓我帶董老爺找一個叫劉婆的人,住在鎮上的西南街。
西南街的街道很窄,一邊是鋪子,一邊是面黑色的牆壁,說巷子還差不多。
街口開著一家中藥店,進去第一家是棺材鋪子,緊挨著壽衣鋪子。
依次順下來,陰墳修建、白事鋪子,然後到了劉婆家。
劉婆的家門口貼了白色的喜字,一公一母兩隻雞栓在左右。
公雞的冠子又大又紅,眼冒銳光,猶如實質,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母雞懶洋洋的蹲在那裡,倒沒啥特別的。
“這地方咋陰森森的?”董老爺伸手接陽光,“咋感覺不到溫度?”
“做死人買賣,當然這樣。”路過的胖大媽說道,“你們找劉婆吧,女方還是男方的?”
“女方家的。”董老爺說道。
“那就叫母雞開門。”胖大媽說道,走進旁邊的白事鋪子。
董老爺與母雞大眼瞪小眼,踟躕不前,對我說道:“要不你來吧?”往後退了兩步。
我莊稼佬進皇城,頭一遭做這種事,爺爺先前沒交代啥規矩。
不過,董老爺是靠不住了,他就差扭頭撒丫子。
“那就我來吧。”我踏上臺階,想著怎麼對母雞下手,那公雞撲打著翅膀啄我。
我嚇了一跳,抬手掐住公雞的脖子,屋內就傳出聲音,說道:“外頭的撈屍人,休傷了我家的大公雞!”
隨後,跑出個穿著福字棉襖的娃娃,看過去雌雄難辨。
福娃娃叉腰瞪著我,說道:“母雞!母雞!還不啄他!”
那蹲著的母雞眼神都不給他一個,梳理著自己的雞毛。
我放開公雞,說道:“我們找劉婆,是這公雞衝上來啄我的,沒想弄傷它。”
福娃娃嗅了嗅鼻頭,捏住鼻子說道:“你冒然闖臺階,當然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