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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旁人看不出來,但鍾文晉自己深有體會,整個心疾速的跳動著,四處亂撞。
謝昭雪這是什麼意思?他竟然跟別人說了?他不打算把這事壓下嗎?他是怎麼想的?
大腦空白不知多久,鍾文晉才回過神,儘管女暗衛一再強調謝昭雪不准許他下地走動,但他還是執意穿上衣裳,帶好了假面。
一下地,兩條腿就顫顫巍巍的打著抖,滋味十分不好受,鍾文晉暗罵了謝昭雪好些句,強壓著牙在房中走了幾圈,才把大腿根的痠痛無力給制住,儘量裝出無事的模樣。
一出門,他才發現門前守著的只有女暗衛一人,往常那些下人全撤走了,想到女暗衛之前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他破天荒有些羞赧,咳了一聲問,“那些下人呢?”
“昨日少爺回來的時候就全給撤走了。”她像是看出鍾文晉心中的顧慮,直截了當道,“大人放心,無人知道。”
鍾文晉瞪她一眼,“你不是人?大白天的還跟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女暗衛,“……大人教訓得極是。”
他輕哼一聲,眼睛轉了一圈,“丁子韻呢?”
“大人說的是誰?”女暗衛一臉迷茫。
想來她應該是不知道丁子韻是誰,鍾文晉想了想道,“就是之前站在我門前守著的下人,長得白白淨淨的一個女子。”
“先前那批下人應該都被調到後院庫房那邊守著了,大人要去?”她訝異的看鐘文晉一眼,非常懷疑他能不能走去。
鍾文晉一看見這個眼神,頓時氣了,他活那麼大還沒有被那個姑娘小看過,哼哼道,“當然要去!我辦正事!”
說著他邁著腿往前走,第一步沒控制好距離邁得有些大,扯得腿根傳出劇烈的痛楚,鍾文晉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忍住沒讓臉上表現出來,強撐著向前。
走出一段路後,再回頭已經看不見自己的屋子了,鍾文晉的步子才變小,緩慢的往後院去。
找到丁子韻的時候,她正在收拾東西,出來後看見了鍾文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鍾文晉鐵青這臉,把她帶到一處偏僻地,開門見山的冷聲質問,“謝昭雪茶水裡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丁子韻直直的盯著他,忽而視線往下一跳,停在他的側頸,淡淡道,“原來昨夜是去了你那。”
意識到紅印露出來,鍾文晉忙拉了拉衣領,怒道,“丁子韻,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往他那下藥?我早就告誡過你別存那種心思,沒想到你竟做出這種下作事!”
“我下作?”丁子韻像是豁出去一般,越來越冷靜,臉上透著冷意,譏笑道,“我即便是再下作也及不上李大人你,趁虛而入,昨夜一定過得很舒服吧?今日還假模假樣的來質問我,你可不可笑?”
“我是被逼的!”鍾文晉違心的嚷嚷。
她卻是嗤笑。
鍾文晉見她這樣,心說別以為老子換張臉脾氣就好了,今兒非好好治治你。
眼下知道自己手腳不方便做事,若是貿然動作,受罪的肯定是自己,他輕輕吹了個口哨,“出來。”
那女暗衛果然就在他附近看著,聽見這一個口哨,一下子跳出來,輕巧的落在鍾文晉面前,“大人,請吩咐。”
“把她給我吊起來!”鍾文晉指著丁子韻兇道,“吊樹上!”
女暗衛做事果斷利落,立即回身如同鬼魅一般摸到丁子韻身後,將她兩隻手一抓扭在背後。
丁子韻臉上浮現驚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覺得兩手一痛,身子被往下壓,雙膝一彎不自覺的就跪下,磕得兩個膝蓋發出脆響。
女暗衛從腰間抽出繩子,繩子的一頭繫著四爪鐵鉤,她直接將丁子韻的雙臂纏繞起來,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