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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年梁宴北在成親前一晚,他送給梁宴北的笛子,他把所有的思念與愛戀都刻進了這個笛子中,首有一個“禪”字,尾有一個“北”字。
當時他想的是,就算以後兩人再無希望,但至少在這一支笛子上,兩人能以某種奇妙的方式,連在一起。
只是這支笛子贈與梁宴北之後,再沒見他拿出來過,即便是再最後溫禪生命彌留之際,梁宴北大發慈悲的為他吹了一次笛子,用的也是一根暗黃色的普通笛子。
讓他真真切切沒想到的是,梁宴北竟還留著這笛子!
司徒舟蘭手握笛子高舉起來,眼淚不停的流,面上的恨意漸漸有些怨毒,“梁衡,你看看你自己的這個模樣,你不知道有多可笑!你如此惦記著他,可他呢?坐著龍椅,享盡後宮三千佳麗,兒子女兒生了一堆,你明明只有這一個,卻還總想著送他去死!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梁宴北眼睛緊緊盯著笛子,眸裡浮現紅血絲,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些許心情,放緩語氣道,“把笛子放下,我們再好好說。”
“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在見到溫禪的時候,我就應該直接毒死他,徹底斷了你的念想!也省去那麼多的麻煩!”司徒舟蘭絕望的叫著,手中力道越收越緊,白淨的手背暴出青筋,“他原本是一個亡國之子,整個皇族落敗後倖存的廢物,當年你為了他,背叛整個生你養你的梁家,差點氣死爹,如今你又是為了他,要將咱們唯一的兒子送到戰場上去,你還有沒有人性?!”
溫禪驟然覺得心中一痛,只覺得司徒舟蘭罵的這些話刺耳的難聽。
梁宴北是他的心頭肉,任何人罵他,鄙夷他,嘲笑他,都會讓溫禪忍受不了。
當然除了動手打,畢竟溫禪還沒見過有人能打得過樑宴北。
而梁宴北聽了這話,曈眸一縮,所有怒意下沉,變成了寒冬臘月的冰碴,讓人忍不住打哆嗦,“司徒舟蘭,如若你動了他,你絕對活不到今日,明白嗎?”
梁宴北的話讓她起了退縮的神色,高舉著的手也顫抖起來,只聽他又道,“你能活到現在,不僅僅是依賴著謹兒,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你從來沒對阿禪下過手,若非如此,你早就變為我刀下的亡魂,變為這地上的一坯黃土。”
他的語氣很輕,與先前的暴怒截然不同,但卻更讓人恐懼。
溫禪只覺得一股暖意從心底湧起,迅速的溢滿他的身體,比蜜餞還甜的味道氾濫了整個身子。
司徒舟蘭不可置信的瞪著梁宴北,不知打了什麼心思,掄起笛子往地上狠狠砸去。
只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梁宴北撲身上前,速度快到看不見,劈手扣住了司徒舟蘭的腕,成功搶下了笛子,而後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清脆的聲響迴盪在房內,司徒舟蘭慘叫一聲後被這股大力直接掀翻在地,再抬頭時,嘴角緩緩溢位鮮紅的血。
梁宴北打了司徒舟蘭??
溫禪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壞了,難不成是看錯了?他使勁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依舊沒變,只見梁宴北將長笛一攏,居高臨下的看著司徒舟蘭。
那眼神冰冷極了,就連溫禪看得都覺得心驚。
他道,“從今日往後,你離我遠些,否則我不知何時會忍不住殺了你。”
視線的最後一幕,是司徒舟蘭絕望的臉色,而後就是熟悉的黑暗,場景再次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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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梁宴北,無論如何也不會動手打女人,更何況還是司徒舟蘭。
溫禪曾經對此深有研究,他問過樑宴北這樣一個問題,“如若有一個女人殺你全家,跟你有著血海深仇,現在站在你面前,你能忍住不打她嗎?”
當時梁宴北迴答的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