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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禪實屬不明白梁宴北帶他來這裡做什麼,剛想問,手就忽然被他抓住。
雖說附近沒什麼人,可阿福尚在,更何況這是在京城,若是突然從哪裡冒出個人看見了,訊息傳得不是一般的快。
溫禪連忙抽手,卻抽不動,“梁宴北!”
阿福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暗戳戳的瞅一眼兩人交握的手,若無其事的把目光移開: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梁宴北拉過他的手還不算玩,又攬住他的腰,“我帶你上去。”
溫禪抬眼往上看看,有看看眼前被鐵鏈鎖住的大門,“進不去。”
其實他是不想爬那麼多階梯,即便是體力撐得住,上去了也會出一聲的汗,十分難受。
然而梁宴北身子貼過來,笑道,“我也沒說要進去啊。”
話一說完,竟直接把溫禪攔腰抱起,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他就腳尖一點,身姿極其輕盈的躍起。
阿福就見眼前一閃,兩人就不見了,慌了起來,原地轉了兩圈,“殿下!”
“別叫。”趕車的馬伕道,“少爺是帶人跳上去了。”
阿福轉頭看,見馬伕坐在車上,神情冷淡,說話時根本不看阿福,“你若叫來了人,會壞事。”
雖然這人看起來態度不怎麼溫和,但好歹還有個人能陪著說說話,總好過一個人在下面等,阿福笑嘻嘻的湊過去,“這位大哥,咱們嘮會兒?”
梁宴北輕功了得,幾個跳躍之後,就停住了,溫禪從他懷裡探出頭,就見已經到了塔樓之頂。
梁宴北輕輕的把他放下來,扶著他站穩。
溫禪方一睜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見浩瀚的星空之下,整座京城亮著闌珊微芒,華燈初上。
家家戶戶都在自己門前點亮了燈籠,從高處往下看,那些燈籠散發的光聚在一起,星星點點,匯成極致動人的畫卷,煞是好看。
溫禪發出由衷的讚歎,“這站得高,看的東西果然不一樣。”
他在京城生活了那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京城還有一副這樣的面孔。
也許是因為在高處,風要比在下面大許多,不過好在兩人穿得都厚實,並未感覺到寒冷,梁宴北看他一眼,而後指出一個方向,道,“你往這邊看。”
他跟著看過去,發現那個方向的燈光有些稀少,再遠一點幾乎沒什麼光,實在是不怎麼好看,他疑惑道,“這邊有什麼好看的?”
梁宴北道,“殿下再等等。”
溫禪耐著性子等,越看越覺得普通,但是他想既然梁宴北讓他看,那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呆看了一會兒,忽而一聲鐘響自巖香寺傳出,穿過天穹,在整個京城內傳播散開。
鐘聲層層盪開間,溫禪想了想問,“你是想讓我在這樓頂上虔誠的念一段佛經?”
梁宴北好笑道,“說什麼呢?我像是做那種無聊事的人嗎?”
“你做的還少嗎?”溫禪反問。
“殿下啊,你這麼說我可就不開心了。”梁宴北撅起嘴,一臉不爽。
“所以呢?你要在上面把我揍一頓?”溫禪跟他扯皮,“或者是把我推下去?”
他回想了一下前世梁宴北不開心時會做什麼。
大部分就是喝幾杯酒,壓下心中的鬱悶事兒,小部分則是去街道上遛遛,看看有沒有什麼地痞流氓,正好解決一下手癢問題。
正想著,梁宴北卻突然湊過來,按住溫禪的後腦勺對著他的嘴親了一口,彎眸笑道,“我又不是瘋了,怎麼捨得去打你。”
溫禪的耳根一下子有些燙,反手推開他,“我看你是真瘋了,動輒就對我動手動腳,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