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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謀害皇嗣,二是不貞皇帝。
任何一條都足夠誅九族。
其實溫禪也有懷疑梅妃跟鍾家的聯絡,只是他的手還伸不進後宮,所以沒有找到直接證據和依據,不能憑感覺就確定,本來計劃著今日聖上不在皇宮,他冒險去試一試梅妃的口風。
可溫悅比較走運,他直接撞見了梅妃跟鍾文亭來往,然後跑來告訴了他,直接給他省了一個大麻煩。
溫悅見溫禪沒有任何質疑的就相信了,內心升起一股滿足,“你先別急著去查梅妃,貿然動手只會引火上身。”
溫禪回過神來,有些怔愣的點頭。
溫悅看他這神情,只以為他是個傻的,微微嘆一口氣道,“老九,你也不必害怕,他們這次刺殺沒成功,想必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梅妃那邊,我會想辦法讓母后牽制住她,讓她自顧不暇,你先好好把傷養好,加強守衛。”
“我只有一個問題。”溫禪沉吟良久,而後問道,“你為什麼突然幫我?”
雖說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可溫禪自認為現在的他不管從那個方面看都很慘:沒有母族勢力,剛受了傷差點喪命,文武則是連聖上都放棄的廢材,既不是有利可圖,也沒有威脅。
溫悅若真的不安好心,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聽了問題後,神色一僵,而後略有些彆扭道,“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雖然你平時又懶又笨,看起來跟我們一點也不相似,可到底也是姓溫的,我身為太子……”
說到此處,他停了一停,繼續道,“若連兄弟都護不住,往後又如何能護住整個西涼的子民。”
溫禪黑眸一動,閃出微弱的光芒,仔細將溫悅的神情看了一遍,可以確認——他沒有撒謊。
他是活過一輩子的老骨頭,前世當了皇帝之後被磨練得極其厲害,有些時候朝堂上一個官員微弱的神情,他就能猜出那個官員接下來要參什麼奏摺。
而看溫悅的神色,自然純粹,找不出半點虛假。
他向溫悅謝別之後,下了馬車,發現自己在之前上馬車的位置,琴棋書畫還在原地等著。
他習慣性的抬頭看一眼太陽,金光普照,整個天空的雲朵都被染上光。
也許溫悅更適合做皇帝,至少要比他適合,溫禪默默想。
害怕梁宴北等急,再加上自己也餓得不行,溫禪馬不停蹄的趕往和悅樓,馬車照例是停在空曠的地方,他徒步走到樓門口。
還沒走近時,就發現門口聚著一大堆人,對著樓裡面指指點點,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溫禪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腳步加快了一些。
他有些著急的擠開人群。
原本站著的人被這樣突然推開,不免罵罵咧咧,然剛出口一半的話看見是溫禪,立即又給吞回去,一連退了好些步,驚動了不少人。
先前鍾文晉那一鬧,和悅樓這一帶有不少人見過九殿下本尊的尊容,眼下又看見了,自然是能避多遠避多遠。
周圍的人讓開不少,也讓溫禪輕而易舉的站到和悅樓門口,往裡一看,先入眼的就是一地的狼藉,湯水飯菜扣在地上。
梁宴北和謝昭雪站在一旁,面上都是冷漠的神色,而鍾文晉則是不同,他氣得臉紅脖子粗,整張臉扭曲起來,醜得驚人。
然後就聽他罵道,“豬山大當家,就算你是豬精豬仙,老子今天也要宰了你!”
溫禪又轉了目光,見對面站著一個體型肥胖的男子,一臉凶神惡煞。
他心說雖然這人確實模樣肥頭大耳,但你的醜也不必人家差幾分,怎麼能罵人豬精呢?
果然那豬精立即回罵,“你算什麼東西,眼睛像芝麻鼻子像蒜頭,兩條眉毛都分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