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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應該只是尋常百姓。
溫禪伸手扯了扯梁宴北的衣袖,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應當不是這兒,咱們換一家吧。”
梁宴北只覺得耳朵旁撲來熾熱的氣息,細微如貓吟的聲音盤旋在耳廓,彷彿給他的耳朵染上了色。
他側頭看了溫禪一眼,眉眼在不經意間浮出纏眷的笑意,“不必。”
他眼眸中泛的微光讓溫禪看得心頭一跳,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就看他身影一動,竟兩步走到門前,伸手敲門。
溫禪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的,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比起一家一家的偷看,直接問確實省事多了。
門響幾下之後,裡面的男人便一把開啟了門,打量梁宴北和溫禪一眼,見兩人模樣出眾,衣著精緻,語氣裡不由多了分小心翼翼,“你們有何事?”
“這位大哥可有見過一個約莫而立之年的男子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京城人士,前些日子剛來此地。”梁宴北簡潔明瞭的問道。
男人想了一想,道,“確實是有個前不久才來此處的京城人,但他是孤身一人,身邊沒有什麼貌美的姑娘。”
聽聞這話,溫禪眼眸一亮,找到了!
梁宴北倒是不動聲色,“想來應該是他,大哥可否告訴我此人住在何處?”
“就這條巷子裡往裡走,最裡面的那家就是了。”男人好心的提醒道,“他這人可能不喜與人交流……”
“多謝。”梁宴北衝他抱了個拳。
男人隨意應了一句,便又關上門忙自己的去了。
溫禪聽見屋內的婦女問了自己男人幾句,草草說了幾句之後,兩人又開始勞作,梁宴北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碎銀子,悄悄的從窗子的小洞塞進去,放在窗框上。
而後轉頭衝溫禪揚了揚眉毛,後者會意跟上。
“我記得裡面那屋……”溫禪欲言又止。
“恩。”梁宴北應道,“沒有點燈。”
沒有點燈,那麼極有可能就是吳奇沒有歸來,或者已經逃了。
溫禪希望是前者。
兩人停步在巷子的最深處,梁宴北依舊是先抬手敲了敲門,但卻沒有一點動靜傳出。
兩人對視一眼,溫禪從梁宴北的眼神中看出了少許的掠奪,那是他要揍人的前奏。
緊接著他就抬腿一腳,直接踢開了緊閉的大門,只聽一聲巨大的聲響炸開,在僻靜的巷子中尤其突兀。
梁宴北率先一步踏進屋中,剛落穩腳跟,就有一道身影從一旁猛地撲來,寒芒一閃,溫禪看見那人手中赫然拿著一柄長劍。
他看得心驚肉跳,叫喊脫口而出,“小心!”
那刀刃是直奔著梁宴北的脖子去的,下手狠厲無比,帶起一陣勁風,勢必要一刀取人性命。
然梁宴北似早有警惕,不躲也不閃,徑直抬手將那人的手臂在觸及自己脖子前截下,拇指用力向上一摁,“咔吧”一聲輕響,慘叫聲毫無徵兆的爆發。
長劍咣噹掉落,梁宴北化掌為拳,正中那人的胸膛,再一聲痛叫,那人的身體就被打飛出去,狠狠撞在窗子上。
許是那人知曉自己完全不是梁宴北的對手,強忍著痛從窗子翻出去,想要逃離。
梁宴北見他要逃,第一反應竟不是要去追,而是回頭看溫禪。
昏暗的光影下,溫禪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是著急道,“快去追,別讓他跑了!”
梁宴北抬手往溫禪的手掌裡塞了樣東西,低沉著道,“我很快回來。”
說罷也極快的翻出窗子,追人去了。
剎那間,屋內靜下來,溫禪納悶的摸了摸手裡的東西,藉著微光發現是梁宴北一直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