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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歡迎我們,我們還不稀得去呢!
於是極少有修仙門派的子弟出現在西涼。
這下突然出現了兩個,讓眾人覺得又稀奇又驚羨。
“小仙人,你們來自何處啊?”有人壯著膽子問。
那倆人與眾人想的不同,一點架子也沒有。
少年笑嘻嘻的回答,“我們是從天上來的。”
“你又胡說。”姑娘笑罵他一句,對問話那人道,“我們從神梧之巔而來,不過是從此處路過,各位可千萬別把我們抓送官府啊。”
姑娘俏皮的調侃引得眾人笑出聲來,方才的恐懼氣氛也被消弭,紛紛開口邀請兩人到自家喝茶用餐。
唯獨溫禪看著這兩人,心中有隱隱不安。
正當兩人忙著拒絕時,忽而從半空中傳來一陣笑聲,嬌媚入耳。
身邊的梁宴北傳來一聲輕輕的疑問,“咦?”
溫禪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粉裙女子立在酒樓的瓦頂之處,披著的外紗被風撩起,露出些許肌膚嫩白的肩頭,無端引人垂涎。
女子就是之前在酒樓二樓站在中間起舞的那個,臉上依舊蒙著淡紫色的面紗。
青黛細眉之下,微微彎著的眼睛尾處各有一點硃紅。
誰也沒注意她是何時站到那上面去的,她懷中酒罈已不見,細白的手指輕捏著外紗,掩著嘴笑。
那少年看見她的瞬間,雙眉又擰起。
而他師姐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對女子帶著輕蔑的笑有些不滿,揚聲問,“不知這位姑娘在笑什麼?”
“我笑你們神梧之巔的人不知死活。”她說話時軟綿綿的,尾音拉得很長。
“你這人說話也忒自大狂妄!又是打哪來的?”有人在下面衝她問。
江湖人,見面招呼無非就是先問你來自哪門哪派,若是沒什麼名氣,只管拳腳相對,若是有名氣的或是惹不起的,再論長短。
女子媚眼一轉,根本不搭理這問話的人,徑直對少年道,“今日你們擾我清淨,我便先取下這小女娃的頭顱做個警告,留你一條命回去知會你們門派的那些人,速速離開五月島。”
“否則我便要你們都有來無回。”
“好生不講道理!”姑娘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
動手的明明是小師弟,怎麼無端要取她的命?
少年嗤笑,完全不把女子的威脅放在眼裡,“痴人說夢?”
他的眼眸微眯,“一隻成了精的山雞,也敢青天白日之下造次?”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原來這是還真有妖精啊?”
“山雞也能修成精?”
“看著跟我們沒什麼兩樣……”
溫禪也有些詫異,“這雞要修煉多少年,才能修出這副模樣啊?”
耳旁傳來輕笑,梁宴北壓低聲音,“不是山雞,是鳥,那少年故意羞辱她才那樣說的。”
溫禪震驚的看向他,“你如何知道?”
“這女子頭頂兩色冠羽,原身應當是朝鳳鳥。”他答。
“你怎麼能看見?”溫禪又看了看女子,分明就是正常姑娘的模樣,哪來的兩色冠羽?
他驚得瞪大眼睛,等梁宴北一個解釋。
梁宴北聽後也覺得納悶,“你看不見?”
正常人都看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