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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外面的時候,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那下人說,“你們一般什麼時間用膳?”
下人恭敬的回答,“午時三刻。”
“那煩請你們到時候給我的三個下人備一份吃食。”溫禪指了指身後的三個下屬。
下人道,“是,小的知道了。”
安排好三人的飯食之後,溫禪道,“你們不必跟著我,免得看著我們吃,肚子餓得難受。”
亭子離房屋很近,也不過就百來步的路程,阿福三人這次沒有強要跟著,乖乖等在房間裡。
城主招待的很慷慨,一大桌子的飯食熱氣騰騰,甜的鹹的熱的涼的都有,溫禪去的時候,鍾文晉已經落座了,眼睛把飯菜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口水流出來了,收收。”溫禪好笑的提醒。
鍾文晉一聽,不樂意道,“我什麼好吃的沒吃過,這些怎麼可能饞到我?”
“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溫禪點頭,“誰讓你是鍾家大少爺呢?”
他哼了一聲,也不予爭辯,焦急的等著人來齊。
最後一個落座的是司徒舟蘭,她換了身乾淨衣裳,頭上戴了硃色的流蘇釵,唇上點了些胭脂,看起來很是動人。
溫禪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看見她就各種不舒服:明明是吃飯,還在嘴上抹東西……
見人齊之後,他便拿起筷子十分隨意的夾了一塊土豆放進碗中,正要往嘴裡填,卻見桌上的所有人都沒動手,甚至有幾個還盯著他。
“怎麼不吃?”溫禪又放下土豆塊問道。
鍾文晉早就等急了,“你快點吃吧,都等著你吃挑釁
“喲,正吃著呢。”聲音從小院入門處突兀的傳來,引得眾人皆看去。
只見一個身著綠袍男子站在那處,面板略黑,相貌堂堂——是昨日被梁宴北一拳打在鼻子上的姚嚴鳴。
不知是不是鼻子有傷的緣故,他嘴角微勾著,露出陰冷的神情,眼睛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莫名的輕蔑,“咱們住的可真近。”
在場的人中有幾位脾氣比較爆,嬌養著長大,從沒有被人這樣陰陽怪氣的對待過,當下就按捺不住。
某種程度上來說,鍾文晉跟姚嚴鳴很相似,都是個十足的惡霸,只是一個在京城胡作非為,一個在五月島橫行霸道。
此時他見了姚嚴鳴,一聲冷哼出鼻,一馬當先的將筷子“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嫌惡道,“怎麼哪都有你?明明看見我們正吃著東西還往這湊,我剩下這半碗飯還怎麼吃?”
單柯也緊跟其後,“你這人確實有點噁心。”
其他人倒沒有在接話,只是表現各不相同。
姚嚴鳴顯然是經常被罵,聽了這一番話也不生氣,冷笑道,“好得很!都精神著呢。”
梁宴北微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吃著菜道,“這府上哪哪都好,就是野東西太多了,耗子隨處可見,嘰嘰喳喳,簡直聒噪。”
“出門在外,還是忍忍吧。”單柯裝模作樣的勸慰。
兩人一唱一和,把姚嚴鳴氣得兩個鼻孔喘粗氣,見前鍾文晉和梁宴北都面生,不知道身份,於是便挑了單柯來罵,“單家的!這裡可不是你們金陵,在這,你們百曉門什麼都不是!竟然跟老子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