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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不徐不疾,平淡如水,難得流露出些許冰冷,“我就砍了你的兩個能把鐵塊砸出坑的拳頭。”
眾人都以為耳朵出了問題,情不自禁發出唏噓聲。
琴棋書畫都抖出了衣袖裡藏的匕首,攏在手心裡,就等著溫禪的指示。
那鬍鬚李一聽果然大怒,心想你個毛頭小子竟然還敢威脅挑釁我?握拳抬起,惡狠狠道,“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他健壯的手臂肌肉崩得緊緊得,青筋盡爆,彰顯出巨大的力量,衝著溫禪就要錘下去。
只是在落下的一剎那,忽而從後方飛來一塊石子,正中胡須李抬起的拳頭,竟能一下子將他打得痛嚎一聲,立馬放棄了溫禪,捂著拳頭轉身怒目圓睜,“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動老子?!”
繼而一道青木色的身影一閃而來,動作極快的來到鬍鬚李的面前,捉住他的右拳頭向後一扭,只聽一聲“咔吧”脆響。
鬍鬚李慘叫聲便響起,來人順勢一壓,鬍鬚李受不了疼痛降低身子,最後雙膝一彎跪在地上,迅速服軟,“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溫禪感到十分意外,他朝來人看去,只見是個年輕的俊俏公子。
濃眉墨眸,臉上一派冰冷之色,頭頂鑲嵌一個翠石的銀絲冠,長髮垂落,身著青木色長衣,腰間是銀白交間的腰帶,側方垂著一個帶有棕黃流蘇的碧玉佩,左手持劍,右手握著鬍鬚李的手腕,輕輕鬆鬆將人給制住。
“啊,這是松華派的人!”耳邊傳來驚呼聲,溫禪暗暗動動耳朵,不著痕跡的打量起面前人。
“師兄,此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蠻狠欺壓別人,不如就廢掉他一隻手,讓他長長記性!”後面跟來一個妙齡女子,衣著與男子的相差無幾,只是秀髮綰成髮髻,戴了一根碧玉簪,玉墜長長垂下,隨著她走動琳琅作響。
鬍鬚李一聽,當下大喊大叫起來,“你們松華派不是個名門正派嗎?!怎麼還能做出如此下流齷齪之事?我做了什麼壞事你們要廢我的手?來人吶——快來看看……啊——!”
他的潑皮耍賴完全沒有用,還沒喊完,那年輕公子就將鬍鬚李的右手用勁一擰,徹底讓骨頭錯位,他冷漠道,“若是下次我再看見你這般囂張,定會廢了你餘下三肢。”
鬍鬚李身上沒了壓制,捂著右臂大聲慘叫,正打算嚷嚷得人盡皆知,一轉頭看見了廢他右手的人,頓時驚得閉上了嘴,連連後退數步,強忍著傷痛,竟什麼都沒說灰溜溜的逃走了。
一旁看熱鬧的人此時倒膽子大起來,唾棄指責逃走的鬍鬚李,個個義憤填膺。
對於突然的見義勇為,溫禪欣然接受了他人的好意,對年輕公子一拱手,道,“多謝兄臺仗義相救,在下溫禪,可問兄臺尊名?”
“在下方寒。”他化開原本冰冷的神色,俊臉上浮上微笑,倒顯得溫潤許多。
豈料這名字一出,周圍頓時哄亂,比方才看熱鬧時還要吵雜。
“哇呀,沒想到,這次松華來的是掌門人的首席弟子,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你還不知道呀!今年的英雄會各大門派都已經商量好了只派出年輕輩的人來參加,往年那些老輩這次你是看不見多少了。”
“那豈不是要比往年精彩多了!”
溫禪對眾人口中的這個“松華派”還有些印象,約莫是一個月前車伕對他提起過,好像確實是個有頭有臉的大門派來著。
方寒身邊的那個姑娘活潑許多,笑嘻嘻的主動報上姓名,“我叫方雪,溫公子,下次遇到這種人就莫要與他廢話,先敲掉他兩個利牙才問罪。”
這可真是跟梁宴北的作法大同小異……溫禪擺出一副受教的神色,“多謝姑娘,溫某記住了。”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