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一起長大的,梁宴北簡單問了幾句,喝了她的送別酒,然後做了一場長達十幾年的大夢。
他總覺得心裡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可又想不起來是誰,每回出現這種想法時,總是讓他心情不虞,但每回見到司徒舟蘭,他又認為自己愛的是她。
夢醒是在一次生命垂危之際,謝丞相給他下了毒,眼看著命就要沒了,但是到最後還是保住了,也驅散了一直蒙在他眼前的霧。
一夢十多年,再次醒來,他已有了十幾歲的兒子,溫禪也有了一眾嬪妃,好像一條無法跨越的巨河,徹底隔絕了梁宴北的希望。
十幾年的記憶太過龐大,他像個旁觀者,卻又身在其中,所有情緒湧上心頭,憤怒,恨意,悲痛,傷心。
他突然很想見溫禪,於是跌跌撞撞的跑去了皇宮,跑到了溫禪的寢殿。
他就坐在那裡,好像很意外梁宴北的到來,又連忙命人點起暖爐,讓他坐下。
梁宴北細細將溫禪看了一遍,千言萬語堵在心口,不知該先說那一句。
溫禪年紀大了,他能清晰的看見他臉上的皺紋,那些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這些年梁宴北的疏遠讓溫禪變得小心翼翼,開口很隱晦的問了兩句梁宴北的身體狀況,便不敢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