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禪的臉還紅著,一想到司徒舟蘭還在房中,就更加有些羞赧,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低低埋怨道,“能不能不要突然的胡鬧?”
梁宴北蹭了蹭他的鼻尖,“是殿下的樣子太可愛了,我忍不住嘛。”說完他把短笛抵在唇邊,輕輕一吹,清幽的笛聲便滑出,只一個音,就已成韻。
“下回我教殿下吹。”他說。
溫禪點點頭,“我可記下了啊,不能食言。”
“我對殿下何時食言過?”梁宴北順手把笛子揣進了自己的袖中,又點了一口他的唇說,“我還要去面聖,晚些再來看你。”
溫禪此刻真是巴不得他走,立即道,“雪厚路滑,你路上小心些。”
梁宴北應了一聲,繞過桌椅向屏風走來,司徒舟蘭見狀又忙掙扎,希望他能聽見。
然,梁宴北走過屏風時,朝著細縫裡看了一眼,明明白白的對上司徒舟蘭的目光,只停頓一瞬,卻又在剎那後走了過去,司徒舟蘭一下子僵住了。
他看見了!他一直都知道她在這!但卻選擇了無視!
梁宴北俊美的臉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拿了大氅披在身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臨別時還頗是不捨的看了溫禪好幾眼,而後冒著寒風離開了禧陽宮。
溫禪確認他離開之後,鬆了口氣,開啟了屏風,卻看見司徒舟蘭一臉失了魂一樣的呆滯神情,還以為她是被方才梁宴北親自己給嚇到了,便沒在意。
他說,“司徒舟蘭,我雖然不會殺你,但我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他轉身拿出了那個小盒,解下她嘴上的綢布,捏著司徒舟蘭的下巴迫使她張大嘴,“你就好好享用你買來的這一對妖蠱吧。”
她意識到溫禪想做什麼,忙劇烈的掙扎,但溫禪手上的力氣極大,鉗住她的臉動彈不得,只得生生吞下他灌進嘴裡的雌雄蠱。
溫禪還捏了一下她的咽喉,確保她全部吞下,才鬆了手,笑說,“這樣也挺好,以後你最愛的人就是你自己,誰也不會奪你所愛。”
司徒舟蘭渾身顫抖起來,劇烈的咳嗽,不斷的乾嘔想讓自己吐出那對蠱蟲,可蠱蟲有生命,一入口就往裡鑽,進了內腑血脈之中,根本無法憑藉著乾嘔排出。
淚水洶湧而下,不一會兒就打溼了她整張臉,絕望鋪天蓋地。
那個跟著她一起長大的宴北哥,會保護她也會關心她,像兄長又像親人的哥哥,如今竟為了一個外人徹徹底底的拋棄了她!
她費盡心思所做的一切,都在那一個對視的瞬間,化為腐朽,煙消雲散。
溫禪看著她痛哭流涕,心情大好,差點笑出聲,端著個穩重的外皮揚聲喊道,“來人!”
阿福應聲進來,“殿下,奴才在。”
“把她送回去。”溫禪指著司徒舟蘭道,“隨便找一地兒扔下就行。”
“溫禪!我恨你!”她怨毒的瞪著溫禪,詛咒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阿福聽了一怒,立馬上前甩了她一個十分響亮的耳光,“呸!閉上你這張爛嘴!”
溫禪倒不在意,笑說,“你說你恨我?”
他走近司徒舟蘭,神色越發冷然,“你可曾想過,我曾經有多麼的恨你?就因為你這一對雌雄蠱,毀了我半輩子,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抽筋拔骨,折磨致死,解我心頭之恨。”
他的神情在這一瞬變得極其恐怖,讓司徒舟蘭不由自主的退縮。
但是下一刻,溫禪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潤,笑著道,“但我不會那樣做,我要讓你自己嚐嚐這些惡果,在不甘心和怨恨中一點一點的消亡,像鍾文亭一樣,像鍾國義一樣。”
司徒舟蘭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瘋了一樣的掙扎,想扯斷身上的繩索,雙眸裡充著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