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段正是人多,好戲一來,立刻圍了一大群人,將周圍堵得水洩不通。
溫禪把梁宴北往旁拉了幾步,想著萬一對面的男子衝上來要打架,他就帶人離開,可不能讓梁宴北再動手了。
然而那男子把臉上的糕點擦去之後,卻沒再上前來,神色古怪的看了梁宴北一眼,竟一句話也不說轉頭就離去了。
梁宴北還黑著個臉,“算這傻子走得快。”
“行了,你幹嘛對人那麼兇,不就是來送一枝花的嗎?”溫禪嘆道,“明日京城裡該傳些不好聽的了。”
“你看他那副樣子,像是單純來送花的嗎?”梁宴北都快咬牙切齒了,氣哼道,“敢打你的注意,他就該死。”
溫禪扯了一下他的手臂,低聲道,“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見這滿大街的人?說話注意點!”
“看不見看不見。”他邊嚷嚷邊拉著溫禪,“咱們走吧,這地不好玩兒。”
“你急什麼,還不知道誰是花仙子呢。”
“誰是花仙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這裡不長眼的人太多了,我再待下去衝撞了殿下可不好。”梁宴北又搬出冠冕堂皇的說辭。
他譏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某人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會這樣,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來這裡。
這什麼該死的百花節,就不應該存在。
溫禪見梁宴北一直拉著個長臉,忍不住想笑,佯裝不高興道,“不過才跟我轉了一會兒你就不開心,既然如此,我還是回宮吧。”
這個威脅簡直是正中了梁宴北的致命處,他神色一變,連忙把溫禪抓住,“別啊,我哪不開心了?跟殿下一起出來我時時刻刻都要樂出聲。”
“那你為何還這副表情?”溫禪問道。
他立即換上一副笑臉,“我表情正常著呢,看我笑得多開心!”
溫禪一下子笑出聲,“你這跟村頭的二傻子一模一樣。”
“殿下說我像誰我就像誰。”梁宴北連連點頭,心說,我早就跟二傻子沒啥區別了。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忽而一聲叫喊從頭頂傳來。
“宴北哥!”
底下的人同時抬頭,就見一個容貌傾城的姑娘立於二樓邊沿,朝下面嫣然笑著,不少人一眼看見就被驚豔。
溫禪的臉上原本還帶著笑,在見到這姑娘的一瞬,笑容霎時淡了許多。
司徒舟蘭喊完之後忽而單手撐著欄杆一躍而起,淡色的衣裙在空中轉出美麗的圈,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緩緩在空中落下,人們不自主發出驚歎聲。
她的美,太過明顯,出現的一剎那,就已把滿堂花色壓下。
她落地之後,輕盈的走到梁宴北面前,將手中的花亮出來,“宴北哥你看,這是他人送我的花,漂亮嗎?”
梁宴北因為方才的事對送花一事極其厭惡,張口便道,“莫要隨便收別人送的花,誰知道那人送花的時候抱著什麼齷齪心思。”
他的語氣實在不算好,讓司徒舟蘭頓覺尷尬,把花收回來,笑道,“是我大意了,宴北哥你說的對。”
單柯打一邊走過來,不滿道,“表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聽說今日的百花節,人們都買花送給自己心中的花仙子的,你別把人想得那麼噁心好不好?”
“你懂什麼?”梁宴北正好氣沒處撒,單柯撞了個正著,“人心隔肚皮,是好是壞你又能知曉?我看你是整日太閒了,沒經歷什麼險惡才會如此天真,回家之後我要跟單舅舅好好說道說道。”
單柯一聽,就知要完,知道他這優秀表哥平日裡跟自己爹關係好,這“說道說道”裡面的學問可不一般。
上次梁宴北跟他爹說道了一番,他就被禁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