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的疼痛直衝大腦,溫禪根本無法忍受,感覺到手掌心中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他把手拿下來一看,掌心佈滿了鮮血,醒目可怖。
鍾文晉大驚失色,“你等著,我給你找大夫!”說完慌張的跑去拍門。
他剛走不久,溫禪的下巴就被一直暖暖的手掐住,外來的力道把他的頭抬起來一轉,梁宴北俊美的臉就映入眼簾。
他似乎剛醒,面上還帶著慵懶惺忪的睡意,看見血液的那一瞬,雙眸一沉,臉色暗下來。
溫禪見他臉色不好,想開口說兩句,可是一張口鼻子出就傳來鑽心的痛,半點不能動彈。
梁宴北從衣袖裡拿出一方布帕,輕輕覆住溫禪的鼻子,“別亂動,我找人給你看看。”
說著他轉身,聲音略提高,“單柯!”
應著梁宴北的喊聲,一扇門開啟,單柯髮絲凌亂的出現,滿臉的鬱悶,“怎麼那麼吵?我才剛睡著!”
“你把舟蘭叫醒,讓她那些止血和鎮痛的藥。”他道。
“不必,我早就聽見動靜了。”司徒舟蘭從二樓的樓梯走上來,她衣裙都穿戴整齊,顯然是還沒有休息。
先是看了溫禪一眼,而後從衣袖中拿出一包藥粉,遞給梁宴北,“這可以止血,把藥粉倒入鼻子裡就可,我現在下去拿些鎮痛的來。”
溫禪真的很想拒絕,但是自己又開不了口,且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別的郎中,為了不讓自己受罪,他也只有接受司徒舟蘭的好意。
這時候鍾文晉已經把謝昭雪從門中拍出來了,書畫聽聞溫禪受傷了,幾步衝刺過來,看見溫禪手掌全是血,頓時雙膝一彎跪在地上,“屬下失職!還望……”
他的殿下還未說出口,就被梁宴北打斷,“你就生怕別人不知道溫少爺的身份?”
書畫一頓,話噎在喉嚨中。
梁宴北目光往下一掃,頓在溫禪的赤腳上,意外的問道,“鞋子呢?為何不穿鞋子?”
溫禪的眼睛轉了一轉,沒有回答。
“到底怎麼回事?”謝昭雪隨後跟過來,見他捂著鼻子的布帕被血液滲透,心頭一跳,“溫少爺怎麼受傷了?”
“他罵了樓下的姑娘一句,然後被人家用杯子砸的。”鍾文晉在一旁解釋道。
溫禪聞言瞪他一眼,而後又覺得他說的也沒錯,便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梁宴北看一眼下方還在打得不可開交的幾人,把藥粉遞於書畫,“你給溫少爺上藥,把鞋子找給他穿,我下去一趟。”
“哎!等等——”單柯提步上前擋住他的去路,“下面有唐門的人,你讓小蘭給你些東西提防著點。”
單柯朝司徒舟蘭用眼神示意,姑娘十分伶俐,拿出一個銀色的圓球,開啟來,裡面是一個硃紅色的小藥丸。
梁宴北二話不說把藥丸填進口中,對單柯道,“先把溫少爺的血止了,然後讓你的侍衛都下去,我去問問下面的人到底是何來頭。”
俊顏上勾出一抹冷笑,平時略顯漫不經心的眉眼也變得凌冽起來,當眾人都以為他要從走樓梯時,他卻單臂撐在木欄杆上,一躍而下。
他動作很快,途中腳尖點在木柱上緩力,而後衝著正在與黑裙女子打鬥的男子就去了,一腳踩在男子的肩。
那男子感覺都肩上突來重力,轉身想甩掉,梁宴北就勢一翻轉到他面前,右手握拳,對著男子的鼻子狠力出擊。
男子幾乎是立即響起慘叫,捂著鼻子連連後退,被一個倒在地上的凳子絆倒,栽進幾盤打碎的飯菜之中。
梁宴北並沒有收手,他感覺腦後生風,側頭避過黑裙女子的攻擊順勢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擰,女子被迫轉身,手臂被別在背後,只聽“咔吧”一聲脆響,她登時痛呼不止,慘叫聲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