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不長,也就兩杯涼茶的功夫。”阿福高興的回答,好像一見到梁宴北,整張嘴都笑裂開。
“他有說要吃東西嗎?”梁宴北又問。
“沒有。”
“恩。”他應一聲,招手讓後方的侍衛把幾個包裹拿到阿福面前,“藍色包裹是給你們買的衣物,黃色的是給殿下買的,若是還需要其他的,儘管跟我說。”
藍色的有三個,黃色的有三個,阿福一個人根本抱不下,他正想回頭朝給琴棋書畫遞個求助的眼神,梁宴北卻對侍衛道,“把東西送到馬車上去。”
單家的馬車,被溫禪徵用了。
沒人反對這個事情,唯一有些異聲的單柯,被梁宴北不鹹不淡的教育一番,成功閉上反駁的嘴,給自己挑了一匹馬。
大隊伍停下之後眾人都各自行事。
謝昭雪聽聞鍾文晉還在睡覺,便獨自一人前去後方的民宿喊人。
喬妍詞也回到房間裡,把早上就已收拾好的東西交給專門負責拿行李的侍衛。
單柯也是跟司徒舟蘭一起長大的,兩人關係要好,正在樹下站著聊天。
溫禪百無聊賴的坐了一會兒,見梁宴北跟阿福說了幾句,後命令侍衛把包裹送上馬車,不由疑惑,待阿福回來後他問,“那些包裹都是梁宴北買給我們的?”
“是啊,梁公子置辦得太周到了,單是給你買的東西就裝了三大包裹。”阿福回道。
“單家的馬車竟然還讓我坐?”溫禪驚訝,原本以為在單柯不知道的情況下用了他的馬車,他會因此發脾氣,畢竟江湖門派不是朝廷官員,沒有那麼多對皇室的忠心,但是沒想到單柯還願意讓他用馬車。
“公子說的是什麼話,以公子的身份,您若是騎馬,那些人便只能在地上走,您坐馬車不是天經地義嗎?”阿福壓低聲音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裡又不是在京城。
溫禪暗自腹誹,他的視線往司徒舟蘭身上瞥一眼,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那司徒家的不會要跟我共乘馬車吧。”
如果是這樣,他寧願騎馬。
阿福覺得奇怪,“您放心,梁公子說了,在馬車進入內島前,只能由您一人坐。”
溫禪心中一跳,繼而一種異樣的情緒蔓延開,“梁宴北說的?”
“是啊,在公子睡覺的時候說的。”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在心眼裡贊成梁宴北的作為。
溫禪問完之後感覺自己呼吸又亂了,便不再說話,盯著手中的粗製茶杯出神。
等謝昭雪把無精打采的鐘文晉喊出來之後,隊伍就正式出發,上馬車前,單柯還嬉皮笑臉的湊過來,把溫禪叫住。
“溫少爺,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情?”
溫禪的一條腿都才上馬車梯了,聽到話之後又放下來,對他道,“何事,單公子儘管道來。”
“你看,咱們不是要連夜趕路嗎?我們男子當然沒問題,不過她們姑娘家肯定是受不住的,尤其是小蘭,她自小身子骨就弱……”
單柯一說,溫禪就立即聽出了他的意思,以為他也想乘馬車,畢竟坐的是別人的,溫禪自然不會真的端著個皇子的架子,可一聽到司徒舟蘭,他的心一沉,已經開始考慮把馬車讓出去了。
“單柯。”恰在此時,一道聲音斜插進來,兩人同時看去,就見梁宴北雙手抱臂,笑得燦爛,“在聊什麼呢?讓我也聽聽?”
單柯神色一變,立即笑出一口白牙,“能聊什麼呀我們,就跟溫少爺聊些小事情而已。”他轉頭對溫禪繼續道,“小蘭身子骨弱,就受不住夜風,我想給你提個醒,晚上在馬車裡睡覺的時候千萬要在身上搭件東西,您身子尊貴,可不能受涼了。”
話風轉得太快,溫禪一時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