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雪喝道,“鍾文晉!”
鍾文晉冷哼,“喊什麼喊,我不過就隨口說了一句,難怪他們都說這姓梁的是你心上人,說也說不得?”
謝昭雪一張臉漲得通紅,咬牙道,“莫要胡說!”
溫禪抬頭看了眼,見謝昭雪氣得青筋若隱若現,心想,難怪前世謝昭雪跟梁宴北關係那麼要好,梁宴北從軍,他也跟著從軍,梁宴北上戰場,他也跟著上戰場,只不過最後沒能活著下來。
後來梁宴北還在他碑前守了一天一夜。
溫禪想著想著,就有些不高興了。
第10章測驗
一直在旁觀的梁宴北聽了這話輕笑一聲,雙手環胸好整以暇道,“鍾公子倒是清閒,還有空來論我和子傅兄的是非。”
“誰稀罕議論你倆。”鍾文晉一臉嫌惡,剛想繼續說,卻被忽然闖進來的男子打斷。
那男子粗麻布衣,看到丁子韻坐在地上大叫一聲,“小妹!”隨後他抬頭看了站在一旁的幾位錦衣公子,竟彎身將姑娘抱起,動作極快的躥出人群,一溜煙的跑了。
鍾文晉看了之後急忙喊道,“快把小美人給我追回來!”
他身後跟著的幾個強壯青年立即動身去追那男子,他轉頭將溫禪梁宴北和謝昭雪三人各瞅一眼,後又指著溫禪兇狠道,“這次算你走運!”
說罷自己也去追被抱走的丁子韻了,謝昭雪放心不下,對梁宴北道,“宴北兄,我要去報官捉拿鍾文晉,先行告辭了。”
溫禪心想,鍾家在京城無法無天,官府又能耐鍾文晉幾何?不過隨後他便想到,謝昭雪的爹是刑部尚書,他自己也算是鍾文晉的小舅舅,若是謝昭雪帶官府的人去,說不定還真能治住鍾文晉。
梁宴北微點頭以應,還未說話,謝昭雪就有些窘迫道,“方才鍾文晉的信口胡言,還請宴北兄莫當真。”
梁宴北揚唇一笑,微微露出白白的牙齒,“這是自然。”
謝昭雪松一口氣,隨後對溫禪行了個禮,然後本著衙門去了,剩下的人見無熱鬧可看,又加上琴棋和阿福的催趕,很快就散去。
梁宴北微低頭對溫禪笑道,“九殿下,我們可真是有緣,不知道這次能不能交上朋友呢?”
溫禪心道,確實是有緣,只要一出宮準能撞上樑宴北。
他平了平心緒,重生以來頭一次用接近心平氣和的情緒與他對話,“多謝梁公子相助。”
梁宴北俊俏的臉上慵懶肆意,“殿下客氣了,這是應當的,再說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溫禪神色一怔,隨後僵硬扭轉話題道,“我出宮也有段時辰,現下要回宮了,梁公子請自便。”
說完也不等梁宴北反應,轉身就走,琴棋書畫和阿福見狀連忙跟上。
溫禪沒有回頭,走得遠了,他悄悄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心口,只覺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心想,還差一點,差一點。
走了許久後,他突然停下,回頭問道,“我的馬車呢?”
阿福答,“在和悅樓門前。”
溫禪皺眉,“那為何沒人提醒?我都走出這麼遠了。”
阿福委屈,“公子,奴才都喊了你三聲了,你沒搭理奴才。”
“行行,咱們再走回去吧。”他疲憊的嘆一口氣,重生以來的三次出宮,真是一次比一次倒黴,回去之後定要好好焚香沐浴,去去黴氣……
走回和悅樓的時候,梁宴北已經離開了,溫禪上了馬車便癱倒在軟塌上,想到明日還要早起去學堂,就更疲憊了。
第二日一早,太陽只剛露一個頭,天還朦朦灰著,溫禪就從溫暖的被窩中起來,睡意朦朧的任宮人為他穿戴好衣物,又漱口洗臉,才清醒許多。
用過早膳後,被阿福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