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度日,打一字。”是一道字謎。
答對這最後一題,梁宴北就可以挑選玉扶樓中包括花魁在內的任意一位姑娘,羨煞了不少旁人。
正當眾人都等著他喜氣洋洋的說出答案時,他卻雙眸一彎,笑吟吟的將兩手一攤,“這最後一題有些難,我竟然想不出來。”
溫禪回神,這才朝謎題看去。
裡裡外外圍了三圈的人聽了這話,都發出驚歎,或惋惜或幸災樂禍,梁宴北身旁的公子哥大聲道,“宴北兄你不是吧,最後一題了,怎麼還答不上來了?”
他反問,“難不成你會?要不你來答?”
“這也太可惜了……”那公子哥聲音弱了下去。
老鴇見場上議論聲很大,哄亂一團,她揮了揮手帕,提高聲音,“不若這樣,這位小郎君已經答不出來了,若是在場哪位公子能將這個謎底答出來,誰便能在我樓中挑姑娘。”
這可是個美事,梁宴北答出了前四套,就只剩下了這最後一題,若是誰答出來了,可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但是眾人都看得出梁宴北衣著不凡,氣質出眾,甚至有不少人已經知曉他是梁家公子,哪還有人明目張膽來撿他的便宜,觸他的眉頭?於是就算有些人知道謎底,也不敢站出來。
阿福在這時突然轉頭問溫禪,“公子,你可知道謎底?”
溫禪微微抿了下唇,道,“安心度日,是個宴字。”
阿福聽後愣了一愣,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點頭,隨後竟舉臂大喊,“我公子說謎底是個宴字!”
書畫驚得面上一抽,連忙將他的手拽下來,捂住他的嘴,可是已經晚了,這一聲高喊,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來,包括梁宴北。
他們盯著溫禪,小聲的議論,偶爾兩三句能聽見。
“這不是個小姑娘嗎?”
“看起來是個姑娘啊……”
溫禪一抬眸便對上了梁宴北的視線,少年隔得有些距離,好看的雙眼中含著探究與好奇。
只對視了一眼,溫禪就連忙移開了視線,一股熱流直衝腦門,他突然覺得身上穿得過於厚了,居然生出來熱意。
老鴇將溫禪打量一遍後,依舊是無可挑剔的笑容,道,“這位小郎君,你答對了,按照規矩,你可以挑選我樓中的姑娘,你來看看要哪個?”
溫禪看了一眼阿福,將所有的手足無措全部掩藏得好好的,低低道,“我本無心答題,是我這小廝一時口快,他答的題便讓他挑吧。”
說著給書畫投去一個目光,書畫會意將阿福推了出去,剛一解放的阿福還未站穩就一個急轉身撲在溫禪面前,委屈道,“公子,我也是為了你啊,我見你總是盯著那個綠衣服的姑娘,向來是喜歡得緊,所以才想借這個機會……”
周圍人聽後鬨然大笑,溫禪覺得像是有一把鐵錘在敲自己腦瓜子似的,疼得要命,他無奈道,“我待會再收拾你。”
阿福癟著嘴乖乖退到一旁。
“那這麼說,小郎君是不想要這個謎底彩頭了?”老鴇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為難的看了梁宴北一眼,“那這……”
梁宴北笑意一直不減反而增加,他從小廝那接來銀兩,微微一舉,“我既沒有答出最後一題,給五十兩也是應該的。”
老鴇笑眯眯的走來接下銀子,“小郎君真是個爽利人,下次來我玉扶樓,我定會好好招待。”
梁宴北兩三句客套話將她打發後,再打眼看去,那個穿得一身喜氣,像個小姑娘似的人已經沒了。
離開了鬨鬧的地方之後,溫禪張口便罰了阿福兩個月以來所得所有銀子,這對於愛財的阿福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他耷拉著腦袋跟在溫禪身後。
但到底是少年心性,不過消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