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無數次夢裡那樣放縱。
他眸底深色翻湧掙扎,眼睫微微顫慄。
懷中小姑娘髮髻微散,目光溫軟又朦朧,只有耳尖才冒出一抹微紅,心跳一如開始那般輕緩,並未賦予這個吻其它的含義。
就像以前無數次碰她耳垂一樣,他早就深陷其中非她不可了,但她依然一無所知。
倘若現在就將偽裝和欲.望完全暴露在她眼前的眼前的話……
季長瀾驀然闔上雙眸。
還不能把她嚇走的。
他又碰了碰她的唇,過了半晌,才緩緩睜開眼,呢喃似的在她耳邊說:“以後都這樣。”
*
這天晚上喬玥是被季長瀾抱著睡的。
可能真的是又醉又累了,他把頭埋在她頸窩上,很快就淺淺睡去了。
被當做抱枕的喬玥沒太明白他剛剛說的“以後都這樣”是什麼意思。
是以後犯錯了就親一口嗎?
雖然喬玥如今回過神來,才想起這是隻有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可每次一想起親密關係,她就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單細胞生物一樣,體會不了那麼複雜的感情。
而且季長瀾除了親了她以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不同,連眼神都波瀾不驚的,似乎就真的只是懲罰而已。
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意思……
雖然之前已經在他床上睡過幾次了,可這樣抱著睡還是頭一次,喬玥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就這樣睡了。
她在黑暗中巴眨著眼睛,腦中思緒到處亂飛,想的頭痛,最後乾脆也不想了,默默暗示著自己:
她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抱枕。
抱枕是不會拒絕的。
床這麼大又這麼暖,侯爺身上很好聞還很香。
睡了,不虧。
於是喬玥就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
月色柔和靜謐,相隔數里之外的褚玉苑大火才剛剛撲滅。
謝景連夜進宮將此事稟報了皇上,直到寅時才匆匆回到府中。
縷縷青煙從香案上縈繞而出,鍾瑞推門進去時,謝景正站在謝熔的靈牌前一動不動。
他被濃重的煙味兒嗆了一下,見謝景面色實在難看,猶豫了半晌,才輕聲開口:“王爺既然知道皇帝必會責罰於您,又為何不先將此事瞞下?”
“瞞下?”謝景轉過眼眸,直勾勾的看著鍾瑞,“貴妃雙腿被斷昏迷不醒,二十六個大內侍衛全部被殺,隨行宮女一個不留,你覺得這種事能瞞多久?真當皇帝是老糊塗了麼。”
鍾瑞被他眼神看的發怵,連忙低下了頭,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若是單純的侍衛被殺或者貴妃受傷倒還好說,可如今兩件事情湊在一塊,確實是瞞不下也糊弄不得的。
此事皇帝遲早會知曉,以皇帝對王爺的忌憚,就算與王爺無關,皇帝也勢必會借題發揮以此打壓王爺,若是王爺再有意隱瞞,到時候皇帝從旁人口中知曉此事,王爺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王爺自己去向皇帝稟報,倒也少了個欺君罔上的罪名,如今先把刺客抓住才是當務之急。
鍾銳趕忙彙報道:“貴妃隨行侍衛非同常人,那刺客夜闖靖王府想必也受了些傷,屬下已經派人去連夜追查了,請王爺暫且寬心。”
謝景冷笑:“用不著查了。”
鍾瑞微微一怔:“可是王爺知曉刺客身份了?”
門外冷風直灌而入,樹上枯葉輕飄飄落在謝景花紋繁複的衣袍上,他輕輕拂去後側眸看向鍾瑞:“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就沒有一點兒眉目?”
“這……”
要說眉目,鍾瑞還是有幾個懷疑物件的。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