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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穿著唐裝的人委頓在地,黑色的頭髮瞬間一寸寸變白,他桌上的一桌皮影戲般的東西,瞬間彷彿被颶風扯碎一樣,那些皮影斷裂的連線處,甚至流出了血。
“哦,我的上帝,叔叔,你怎麼樣?”旁邊看著這一幕的混血姑娘和她的外國老公都驚恐不定,趕忙要去扶似乎突然大傷元氣的唐大師。
唐雲昊撫胸起身, 搖搖頭:“我沒事, 這次真是驚險,沒想到多年沒回去, 大陸臥虎藏龍,竟有了如此厲害的高手。”
能活命下來, 唐大師覺得自己這次運氣已經不錯了,至於遭反噬後驟然倒退的修為, 他也不敢有更多的奢想了。
唐雲昊的侄女唐清雅憂愁道:“叔叔, 那可怎麼辦。本想趁這次機會回國發展,我們就這麼退出, 是不是……”
唐雲昊知道侄女說得是這次機會難得, 但是擺擺手:“不急,看看情況再說,這次說什麼交換地盤, 我看中間可能有些貓膩,說不定這些人怎麼去的,最後還得怎麼回來,且等著。”
到底骨子裡還是中國人, 唐雲昊說這話的時候, 雖然有些遺憾,但又下意識地流露出一股驕傲感,原本聽老外說什麼要去中國瓜分地盤,唐雲昊心中還曾一咯噔,以為中國的玄門要落到被列強入侵的窘境, 能趁機回去雖好,但是祖國要是落後捱打,還是讓人多般不快,他們這些唐人街的法師也不會被老外們看得起,當然如果這事沒成,不能回去分好處雖壞,心情卻還是不一樣的。
唐雲昊回憶在鬼影戲中看到朦朧情形,猶自心中震撼,他隨便出手對付一個商家,就能遇到這樣的高人,看來國內的玄門已經進步到了他不能想象的地步,想到準備去分瓜地盤的老外們,可能會像自己一樣被打出來,唐雲昊甚至有點忘了自己這番遭災的情況,反而有種坐等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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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辦師父吃了根糖人後,砸吧砸吧嘴,然後對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兩個寄身搖搖頭,似乎在說味道一般的樣子。
倆寄身面無表情地繼續用紅眼睛望它,手辦師父無法,只好捏了個罐子,伸手一點身下戲臺,臺上剛剛因為方善水的出現而變回紙人的一堆,甚至戲臺子,都彷彿化為一股蜂蜜糖漿,倒流進罐子裡。
將蜂蜜罐子扔給兩個寄身,然後又捏了兩根長籤給他們,手辦師父一派大度地拍拍手,一副吃去吧的樣子。
倆寄身拿著籤子在罐子上晃了晃,糖漿就自動走上來變成了糖人,一口咬下,嘎吱嘎吱地開始嚼。
嗯,是沒什麼味。
嘎吱嘎吱。
就是有點甜甜的。
嘎吱嘎吱。
倆寄身一邊嚼,一邊交換著口味心得。
手辦師父看兩隻幾隻在可憐兮兮地分著糖人吃,悄悄摸出了自己的羊肉罐頭,罐頭早就空了,它也給兩個寄身說沒有了,如今拿出來在背後悄悄搖了搖,沙沙沙,又搖了搖,沙沙沙,搖了半天,回頭一看,終於被它搖出了小半罐頭烤羊肉來。
手辦師父見倆寄身正吃糖人吃得嘎吱作響,張大嘴扛起了罐頭,就準備將烤羊肉一下倒進嘴裡,哪知這時候倆寄身突然回頭,正悄悄吃獨食的手辦師父,頓時手一抖,直接將整個罐子都一起塞了下去。
比手辦師父還大了一號的罐頭,頓時塞滿了手辦師父的大嘴,將它的一顆頭撐得跟蘋果一般大。
可憐,主體都餓的開始啃罐子了。
倆寄身啃著糖人,看著捨己為人的主體兇殘啃空罐子,有點擔心,主體別什麼時候餓起來,把它們倆也啃了。
咔擦,手辦師父將被它捏實的罐子一口咬碎在口中,在寄身欽佩的目光下,面無表情地將烤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