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不在寨子裡,等我回去的時候,他和阿彩已經按照婚俗拜堂成親。阿彩還滿心歡喜地以為拜了堂就是夫妻,根本想不到山外還有結婚證和騙婚這種事……”
結婚三個月後,和阿彩演了許久深情夫妻的時雲,就待不住了,在某天夜裡悄悄失蹤,一句話都沒交代,離開了這個苗寨。
苗寨的女孩子,結婚之時,都會給丈夫下一種同心蠱,以防丈夫背叛,但是時雲早有預謀,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使得阿彩的同心蠱失了效。
阿彩到處找不到人,還發現已經懷了身孕,在寨子裡受盡指點,大家都猜測她是被人拋棄了。
一開始阿彩還不相信自己被騙,以為時雲只是迫不得已離開,直到一天天過去,肚子慢慢大起來,卻始終不見時雲回來,阿彩終於認清了事實。
阿彩拿出了時雲和她結婚時用結髮盤成的結,對時雲下了她們部裡最為厲害的詛咒。
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變成一個沒有父親的孤兒,和她一樣受人奚落嘲笑,既然時雲騙了她,就繼續回來騙一輩子吧。
在時東錦出生的那天,幾乎變成了一個骷髏人的時雲,乾瘦地在他家裡人的攙扶下,面色慘淡地找了回來。
……
“那種詛咒很厲害,中了詛咒的人,生死都在下咒人手中,甚至靈魂也不得解脫,但是反噬也非常厲害。幾年後,時雲在外頭的家人,找到了一位高人,裡通外合地破解了阿彩下的詛咒。阿彩頓時受萬鬼啃咬,不但肉身被活生生地撕扯吞吃,靈魂也被一點點攪碎。”
寶裡翁:“時東錦從小就有陰陽眼,見這些看得清清楚楚,而當時什麼都看不到,只知道自己擺脫了惡毒女人控制的他的父親,就在時東錦身邊哈哈大笑。”
方善水聽寶裡翁說到這裡,忽然一愣,突地想起來,當初和時東錦初見面的時候,時東錦一眼就說他們倆很像,一樣的陰陽眼,大概還有一樣的幼年失親。
“哎,詛咒本就是惡術,不將人咒死,反而想要靠著它得到一個完美的家,卻是異想天開,畢竟,留下破綻,就總會有被破解的一天。”
講古完,寶裡翁看了眼方善水手中的墜子,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把那個墜子給我嗎?既然時東錦已經去世,我就把他這個東西帶回寨子裡,做個衣冠冢,和他母親埋在一個地方吧,總是一點念想。”
方善水聞言點了點頭,將手中有些焦黑的墜子給了寶裡翁。
寶裡翁道了謝,他此次出來就是來找自己的族人,也就是找時東錦,如今時東錦已死,他也沒有必要待下去了。
方善水看著寶裡翁的背影,突然聽到兩邊傳來嗑嗑嗑的啃瓜子聲。
低頭一看,兩邊的手辦師父和寄身,也不知從哪裡撈來了一堆小黑瓜子,一人在小衣服上兜了一捧子,慢慢悠悠地嗑得很是歡快。
方善水揮去了心底的一絲感慨,奇怪道:“師父,這些瓜子是哪裡來的?”
手辦師父和寄身同時指了指後頭的莊園。
“難道是,離魂蠱?”方善水嘴角略有些抽搐,那不是一些小蟲子嗎?
手辦師父和寄身一聽,點點頭,繼續嗑嗑嗑起來。
算了,反正師父的食譜之重口成都,他應該早就習慣了才是,一些小蟲子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方善水陰神歸位,帶著手辦師父和寄身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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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阿贊帝因死了?不可能!”阿贊丹聽蛇頭嘶嘶了兩聲,驚訝之後就是斬釘截鐵的否定。
蛇頭現在又只剩下了一個頭,那水桶粗的小身子,再一次消失了,這次它也很蒙,它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什麼時候消失的,直到帶著阿贊丹出來後,發現問題回頭感應了下,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