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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周圍,有很多通往各個方向的小道,有些似乎是通往岩漿房,遠遠的就傳來一股熱毒之氣,有些則不知是通往哪裡。
方善水觀察了周圍一二,再看向玄鳥卵,上次他碰觸時出現的裂紋,已經不見了。
【唳——!】
方善水恍惚中又聽到了聲音,整個人迷糊了一下,突然飄離了師父,向著那玄鳥卵靠近了過去,將手再次放在了玄鳥卵上。
方善水的手一接觸到玄鳥卵,頓時感到無數畫面灌輸進自己的腦海之中,紛紛亂亂。
而此時,玄鳥卵莫名發光,周圍岩漿室中的岩漿,似乎受到感召一樣,也莫名滾沸起來,漸漸湧入了火山中心,方善水所在的位置,就像是大水從四面蔓延過來,窒息的熱氣,讓人幾乎要自燃起來。
這座休眠中的火山,好像快要醒過來了。
方善水手下圓潤的石體上,忽而咔擦咔擦地裂開了好幾道裂紋,卵裡的東西好像即將碎殼而出一般。
卵中華光擴散,一道寶光從火山口沖霄而起,彷彿有一隻黑鳥欲騰空而去,這一瞬間,幾乎數百公里之外的人,都發現了這天降異象的一幕。
莊園中的時東錦也立刻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從窗戶往外望去:“這是……”
同時,方圓數百公里以內,無數感覺到異樣的人士,盡皆遙相觀望,明暗之中,都有人在暗中揣測探問。
莫非是,有異寶即將出世?
……
就在方善水手中的玄鳥卵出現大變的時候,方善水立刻就感覺到了危險,果然沒多久,一個半人高的小斗篷,彷彿突然出現在方善水面前一樣。
頭蓬脖子以下空空如野,脖子上頭,卻露出一張老人的臉,那老人對著無暇分身的方善水一吸,方善水頓覺渾身陰神欲散,像是要碎成一塊塊,被吸進老頭嘴裡一般。
飄在一邊的手辦師父看到偷襲的人頭,立刻一踏身下的小白旗,它腳下的棉花糖,瞬間像煙霧一樣散開,一縷一縷,齊齊飄向了給方善水搗亂的老人頭。
被煙霧纏住的老人頭不甘示弱,拋開方善水,猛地張嘴,將周圍的煙霧都吸了進去!
然,煙霧吸進去之後沒多久,閉著嘴的老人頭,臉色忽而發黑起來,在空中有些飄不穩,似乎搖搖欲墜。
很快,老人頭張開了嘴,七竅冒煙,竟是將那些吸進去的黑霧又吐了出來。
同時,老人頭迅速和手辦師父拉開距離,高高飄在空中,觀察著下頭的方善水和手辦,貌似有些忌憚,尋覓著更好的出手時機。
手辦師父歪頭看了它一眼,微揚殷紅的唇,似乎在掂量這滿是褶子皮的老人頭,是什麼味道的。
就在雙方都在觀望沒有出手的時候,火山中,剛剛沸騰湧來的岩漿,又四面八方地各自退了回去,好像漲潮之後的退潮一樣,來勢洶洶,去勢飄渺。
而那幾乎要裂開的玄鳥卵,也已經平靜了下來,收斂了所有鼓脹的光芒。
玄鳥卵前的方善水突然鬆開了手,從變動的退了回來,落在師父身邊:“師父,走!”
手辦師父指指臺子上的玄鳥卵,似乎在問他,不拿了東西再走嗎?
方善水搖搖頭:“它現在無法強行孵化出來,如果我將它帶走,錯過這個機會,它想要孵化就難了。”
手辦師父也不多說,小白旗一甩,帶起的陰風,赫然將在空中憋著要使壞的老人頭,打進了還沒有完全退走的岩漿裡。
沒等老人頭再次飛起來,手辦師父帶著方善水上了旗子,如流光一般飛速地脫離火山口,原路返回。
臨走的時候,方善水回頭看了眼臺子上的玄鳥卵,原本黑氣纏繞的它,在火山岩漿的洗練之下,氣息又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