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一驚:“你的腿怎麼了?”
餘成周被鬼咬出了森森白骨的膝蓋,如今彷彿被烙了幾下一樣,出現一塊又一塊的凹痕,那凹痕上還有如柏油一般的黑疤,那黑疤好像還在不停往下腐蝕他的骨肉一樣。
宓空的陰神回到了身體中,睜開眼後,一指餘成周的腿,一道青光打入,餘成周腿上凹痕中的黑疤逐漸淡去,變成了肉粉色的疤。
宓空:“你身體內邪氣瀰漫,需去洗清池沐浴齋戒幾日,潛心修持……嗯?”
餘成周聽著宓空師叔祖的教誨,不停點頭,正要再次感謝師叔祖的相救之恩,卻發現師叔祖正皺眉看著自己。
餘成周心中忐忑之際,見師叔祖向著自己伸出了手,僵立不敢亂動。
咎同塵也奇怪地看著宓空的動作。
宓空的手從餘成周身上,拿起了一根大約有手掌長的頭髮,很細,很柔軟,但是頭髮落在宓空掌中後,受他氣機所激,瞬間變得尖銳鋒利,一股如刀的煞氣,差點割破了宓空的手,連離開一段距離的餘成周和咎同塵也差點受了影響,不禁駭然失色。
宓空及時收回了氣機感應,那根頭髮沒有了刺激,又重新變得安靜無害起來。
宓空皺眉道:“這頭髮……你回山途中,是否遇到過什麼怪異之人?”
餘成周一臉茫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時候沾了這麼個東西。
宓空又道:“我原本奇怪,以你的修為,怎會誤入鬼車而不自知。現在看來,你是被人出手暗算了,有這等凶煞之物纏身,就算你不誤入鬼車,也會輕易落入其他的鬼域險地。”
餘成周從宓空師叔祖手中接過那根頭髮,他下意識地想到了方善水,因為回山前,他就和方善水結了些仇怨,但是方善水的頭髮似乎並沒有這麼長?
餘成周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印象。
宓空將那根頭髮收了起來:“你們先下去吧,待我休息一二,再根據這頭髮的氣機尋去。興許能找出那對你下手之人。”
咎同塵和餘成周見狀,恭敬地告退。
·
月上中天。
方善水租房窗臺上的蘭花,在流光異彩的聚靈陣中,吐納著月華,靈氣一陣陣瀰漫,彷彿有規律一般繞著一個方向迴圈。
方善水盤腿在床上打坐,漸漸的,在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他的身外亮起了一圈淡淡的金光。
這幾天,方善水的進境非常快,前幾天,方善水體內的經脈還不太能適應,時有鼓脹紋裂之勢,不過今天,方善水發現情況又有不同,非常穩,原本丹田內已經積累了很多的先天之氣,隨著今日行功漸滿,丹田和經脈已經被先天之氣灌滿,似乎到了一個小瓶頸。
但是方善水卻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順暢感,彷彿水到渠成一般,他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行功,慢慢得,他感到體內的真氣似乎在轉化,質量變重,不斷凝聚……
手辦師父躺在方善水盤起的腿窩裡,似睡非睡,突然,它睜開了緋紅的眼睛,看向了窗外。
宓空的陰神立於虛空,突然感覺胸口一窒,看著眼前的居民樓,竟然是不能再近一步。
他被發現了。
宓空看著眼前的居民樓,這棟看似普通的樓房,被極其恐怖的凶煞之氣包圍,這煞氣彷彿無根之源,剛剛還一絲不見,現在卻籠罩了整棟樓宇,彷彿一個巨大的怪物,隨時會人立而起。
宓空好像在樓房的陰影中,看到了一雙驀然升起的巨大紅眼睛,血腥而詭異。
宓空與那雙眼睛對視片刻,有感不敵,心生退意。
就在宓空要走的時候,一隻手赫然從虛空中出現,那帶著尖利長指甲的手猛然抓來,似乎要貫胸而過。
宓空心中一驚,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