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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咎同塵接到道協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有些邪魔外道,在暗地裡經營一些墮胎診所,藉著生意的掩飾做些罪惡的勾當。
道協已經下發了玄門令,要對這類的診所展開調查,搜尋邪道的蹤跡。
咎同塵配合道協的指令,緊急動員了丹陽派的人手,開始在丹陽派地域範圍內開展行動。
因為在忙這個事,咎同塵昨晚沒有守在後山,本以為以師叔祖的本事,定然已經發現了餘成周的下落,沒想到今天來後一問,卻得到宓空師叔祖搖頭否定的答案。
宓空:“入夢失敗了。”
昝同塵大驚:“怎麼會?師叔祖,難道成周他已經遇害了?”
“沒有,不過成周的狀態有些奇怪。他似乎並沒有沉睡,一直處在清醒的狀態,所以無法入夢……他應該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宓空沉吟片刻,突然問咎同塵,“你派出去的人,有調查到餘成周是在哪裡失蹤的嗎?”
咎同塵忙回道:“成周的徒弟束經義查到了秦嶺的火車站,成周最後被人看到的地方,就是車站裡頭,似乎是正要上車的時候不見了,之後經義想查他坐上了哪列火車,就再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了。”
“車站?”宓空閉上眼,手指在石頭桌面上點了點,片刻後睜開,沉聲道,“……我想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了。”
咎同塵聞言正要露出驚喜的神色,卻看到了宓空師叔祖嚴肅的眼神,好像並不是什麼好發現。
……
餘成周……餘成周……
餘道長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沒有睡著,就是感覺困,車好像已經開了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到站。
餘成周……餘成周……
反覆的喚聲,終於讓餘道長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餘道長感覺很累,心內奇怪地左右四顧,奇怪道:“誰在叫我?”
【我是宓空,餘成周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宓空……宓空師叔祖!?”渾渾噩噩的餘道長猛一醒神,趕忙坐得筆直端正,正經地回道,“師叔祖,我正要趕回門派,正在回去的火車上。”
說到這裡,餘道長突然也覺得有點奇怪,他似乎好久沒聽到火車停在哪個站臺了,也一直沒有聽到廣播報站名,現在到哪裡了也不知道。
【糊塗,你上了什麼車,到現在你還不自知嗎?】
“咦?”餘道長渾渾噩噩的,聽了師叔祖的話也沒反應過來。
坐上了什麼車,自然是火車了,和方善水一翻落話離開後,餘道長就買票上了回丹陽派的火車。
只是仔細回顧自己這趟旅程,餘道長才感覺似乎已經坐了很久的車,只是車開得很慢,他在車上還因為飢餓,買了幾次盒飯,喝了幾次水……具體是幾次了,餘道長髮現自己記不清楚了。
有點奇怪,按說再慢的車,從秦嶺到他門派,也不至於超過一天時間吧,怎麼感覺好像過去了不止一天的樣子……
【你已經失蹤七天了,你坐上了一輛鬼車,如今靈魂越飄越遠,今晚再不回來,你就回不來了。】
怎麼會??
餘道長非常震驚,猛地站了起來,看向四周。
這列火車上滿滿當當的人,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餘道長被師叔祖喚醒後的現在再一看,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所有的人,都是一張腐爛的臉,目無表情,彷彿一具具等待焚燒的屍體,安靜地坐在座位上。
餘道長瞳孔緊縮,心跳沉重了起來。
車上的顏色似乎變成了黑白兩色,一切都黯淡得彷彿水墨畫一樣,餘道長髮現只有他自己身上還有點顏色,但也在慢慢褪去,他的手和腿已經變成了灰白,他身上的道袍彷彿落滿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