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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俊更尷尬了。
方善水壓根不想幫雷俊,但是聽到雷俊說他女朋友已經是性命垂危,惻隱之心微動,決定還是去看一看。
……
雷俊租得地方離學校大概三站地,方善水他們大概二十分鐘到了地方。
租屋很小,大概就十幾平米,放下一個床一個衣櫃,再進來倆大男人,就顯得很擁擠了。
雷俊的女友躺在屋內的床上,整個人枯瘦如柴,還被雷俊綁著,口中還塞著塊毛巾,披頭散髮,眼神木楞,滿是驚恐和絕望。
雷俊和方善水進門的聲音,她一聽到,就想要尖叫起來,但是被毛巾堵著嘴,只能發出嗚嗚地驚恐喘息。
雷俊:“小月,是我,你別害怕。”
廖小月聽到了雷俊的聲音,倒是不害怕了,卻露出了痛恨的神色。
雷俊尷尬地看看方善水,並解釋道:“我綁著她是怕她自殘,堵她嘴是怕她被嬰靈嚇到的時候大叫。若是被房東發現這情況,會把我們趕出去的,所以,你不要誤會啊……”
方善水並不想理他,一進門,就看向廖小月和她的四周,陰煞瀰漫,不同尋常。
方善水衣服內袋裡的手辦師父,突然在口袋裡蕩了蕩,似乎聞到了食物的味道一樣,拽了拽方善水的衣服,方善水彷彿撓癢一樣地擱著衣服撓了撓師父,表示知道了。
方善水走到廖小月身邊,將手搭在了臉色青黑的廖小月額頭上,廖小月先是莫名,而後忽然聽到【哇呀!】一聲,似乎小孩子的怒叫聲。
廖小月顫抖起來,以為那嬰靈又要出來了,它總是在夢中撕破她的肚子,重新鑽回去,玩弄著她血淋淋的腸子,躺在裡頭,嘻嘻笑著叫她媽媽……
廖小月一回想起來,整個人就陷入了陰鬱絕望的狀態。
這時,方善水的手在她的臉上半寸虛撫了一下,廖小月突然覺得眼前好像有金光在閃,腦海中那股尖叫忽而一頓,安靜了下來,好像睡著了一樣。
甚至,廖小月感覺到自己猶如被春風拂面,那風好像帶走了骨頭裡的汙垢,是的她渾身一輕,彷彿沉珂盡去,一下子變得精神了很多。
方善水看著她,說道:“確實有嬰靈纏著你。”
廖小月聞言,頓時又發抖了起來,眼神又是恐懼又是愧疚,眼淚簌簌而落。
方善水:“不過應該不是你的孩子,那嬰靈是被人煉養的小鬼,不知怎麼附在你身上,跟著你回來想要害你。”
廖小月突然一愣,眼淚都忘了流。
他說什麼?
纏著她的嬰靈,不、不是她的孩子?
雷俊也傻眼了,本來他也以為是墮胎後遭到了孩子的報復,甚至還想著如果廖小月被折磨死了,是不是就輪到他了。
雷俊:“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我們的孩子,為什麼會纏上我們?”
廖小月猛地掙扎了起來,嗚嗚地叫著,甚至將床都掙扎地震動起來,雷俊無法,只得一邊說著“你不要叫,我同學是個大師很厲害的,能幫我們”,一邊給她解下了堵口的毛巾。
廖小月根本懶得多看雷俊一眼,急急望著方善水道:“大師,那真的不是我的孩子嗎?”
方善水:“嗯。這是有人養的小鬼,大概是用人的血肉餵養,極其兇惡。我現在沒有除去它,只是將它困住,這樣它身後的人就暫時不會發覺。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上了什麼人?”
廖小月聽了方善水的話,好像突然有種明悟一樣,大聲道:“是那個黑診所,是他們想害我!”
方善水:“診所?”
“就是我墮胎的那個黑診所……”廖小月臉色不好,回憶道,“那個診所很不對勁,我一進去,就感覺不舒服,然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