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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贊,方善水離開了家,他似乎同意了阿贊丹的交換要求,要將玄鳥卵交給阿贊丹。怎麼辦?萬一阿贊丹得到了玄鳥卵,拿來對付您……】
時東錦聞言好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如果那東西好搶,我會把機會留給阿贊丹?”
【您說得對。不過方善水現在正在趕往阿贊丹的住處,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女客戶坐在對面,努力當做自己聽不到電話的內容,眼睛瞟來瞟去,忽然看到坐在時東錦腿上的布娃娃笑了,女客戶張大嘴,本以為自己看錯了,卻沒想到她還聽到了!
【咯咯咯咯。】
時東錦腿上的娃娃睜著圓溜溜的塑膠眼睛,好像從針縫的嘴裡發出了陰涼的笑聲。
這時,時東錦突然皺眉,捂住胸口吐了口黑血。
“啊!”在他對面的女客戶嚇得尖叫起來。
時東錦的娃娃臉上,面板不停蠕動,好像下頭什麼小蟲子在動一樣,面上的經文也開始微微發光。
時東錦捂住臉,手指在蠕動地面板上畫了幾道,彷彿唸咒一樣唸了幾句,屋裡的光芒變得忽亮忽暗。
女客戶突然覺得屋裡變得很冷,突然覺得屋裡多了很多人,甚至就站在自己身後,甚至就懸在自己頭頂。
女客戶額頭上的冷汗幾乎溼了臉上精緻的妝容,僵坐著完全不敢動。
半晌,周圍似乎安靜了下來,時東錦咳了咳,伴隨著他腿上布娃娃陰森的笑聲,他也笑了,對著嚇呆了的女客戶道:“我大概知道你老公在哪了,別擔心,我會幫你把人找回來。”
女客戶被嚇得不敢說話,只是愣愣地點點頭。
·
方善水悄悄潛入了那暗室中,慢慢靠近潘若。
只要不靠近阿贊丹,他就不會被發現。
方善水進來後,剛剛在外頭聞到的那股腐臭味就越來越濃了,不過他發現,阿贊丹抓來那些男人,居然是為了破掉他們身上被下的降頭,甚至用這些被下了降頭的男人作為媒介,來針對背後的下降之人。
見他們沒有危險,方善水也就沒有出手,準備先將潘若救了出去。
方善水拍拍潘若,彷彿傳音一般,用細如蚊吶地聲音在他耳邊道:“是我,別動。”
潘若渾身一顫,心中頓時驚喜萬分,但不敢露出破綻,方善水如今的行動,讓他能感覺到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
方善水拿出一張和元沛那張差不多的符紙,用小針在潘若手指上紮了一下,然後將他的血滴在了符紙上,將符紙裹住了一個草人。
方善水在潘若掌心畫了個隱字,握住他手後,撤掉了他身上的布和繩子,將他拉了起來。
潘若能看到的時候,發現不遠處還有個帶兜帽的降頭師站在附近,雖然沒有盯著他看,但是好像聽到他們這邊有絲動靜,正要回頭。
潘若嚇了一跳,卻見方善水突然將一個裹著黃符的紙人扔在地上,那紙人落在他剛剛躺的地方,頓時彷彿吹氣一般脹大起來,變成了他剛剛的側躺的姿態,甚至連矇眼的布條和捆他的繩子都有。
回頭的降頭師掃了眼地上的潘若,他好像沒有看到站在那後面的方善水和潘若的真身,見沒有任何問題,又望回了剛剛看著的方向。
潘若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懵逼了片刻,鬆了口氣。
方善水拉著他後退。
……
那邊的門沒關,裡頭幾個降頭師,將屍油倒入活人頭頂被鑿開的小洞後,念過咒語,那些男人們頭頂的傷口也恢復了,但是男人們也沒有好過多少,他們如今眼睛反白,口吐舌頭,好像瘋傻了一樣在巫師的手下顫顫抖抖。
天花板上被紅繩繫著的小人,一個個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