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歡看著那斷掉的牛頭和筋肉糾纏的血脖子,差點沒吐出來,血腥味都從那櫥窗裡飄出來了,然而那廚師好像沒事人似的,將牛肉分解了,就上鍋開始做牛排了,做得時候身上還一身血!
陳新歡覺得自己說話都說不好了:“我們快走吧,我不想在這吃了!”
安妮不解:“都快好了,怎麼就要走了,啊,廚師來了。”
陳新歡看著那滿身滿臉都是血的廚師,親手將黑椒牛排送上來,開啟罩子的時候,三分熟的牛排上血都沒洗淨,而那個廚師更讓陳新歡害怕,他的臉竟然不是人臉,而是彷彿提線木偶一樣的臉,對著他笑的時候,嘴巴的縫隙都裂開了!
陳新歡想跑,但是他發現自己動不了,對面的安妮還在說:“老公你怎麼不吃啊?來,啊~我餵你。”
陳新歡一臉扭曲,但是根本拒絕不了安妮的餵食,一口一口地被安妮捏著下巴塞肉。
其間,櫥窗案子上被剁掉的牛頭,一直怒瞪著牛眼看著他,看著他將它的肉一口口吃掉。
陳新歡覺得自己每吃下一口,肉到了肚子裡就開始脹大,從一小口脹到一個拳頭那麼大,這樣兩口下去,他的肚子已經漲成了五月孕胎的樣子,然而安妮還在不停地往他嘴裡塞。
陳新歡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肚子一點點脹大,保養良好的腹肌,在被漲到好像塞了個臉盆那麼大的時候,砰地一聲炸開了。
“啊——!”陳新歡痛得渾身都要炸了,看到自己花花綠綠的腸子掉了一地,大聲尖叫。
而這時,他爛開的肚子裡,有塊肉迸到了安妮嘴邊,吃牛肉吃得一嘴血色的安妮,面不改色地直接將他的那塊肉也舔進嘴裡,一邊嚼一邊道:“不要浪費了。”
陳新歡又痛又恐怖,眼前一黑,就在他覺得自己就這麼死的時候,他抱著肚子從床上醒來了,身邊是他睡得沉沉的新歡安妮。
陳新歡嚇得渾身直哆嗦,那股切身的疼痛,直到夢醒還在影響著他,而他身邊睡夢中的安妮,此時嘴巴正不停地攪動,好像夢中的她在吃他肉時的樣子一樣!
她每嚼一下,陳新歡都覺得自己肚子裡的筋被咬了一口!
見狀,陳新歡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夜離開安妮。
陳新歡好像有意識一般,回到了自己老婆在的那個家,看到老婆的那一眼,突然覺得一直漲漲的肚子安靜了下來,不疼了。
陳新歡覺得自己可能是出軌遭了報應,回家後的日子,加倍的對老婆好,甚至不敢離開老婆,一離開他就覺得好像有心理陰影一樣,肚子又要漲痛起來,他甚至覺得他夢裡的牛就是她老婆變的,是他的良心在譴責自己。
陳新歡自己認慫,但他媽媽卻覺得不對勁,說要給他找大師來看看,他老婆也因為他日日噩夢,到處找人想給他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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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歡捂著肚子一臉菜色,講完,還一副反胃的樣子,好像又回憶起了那股很不美妙的滋味。
丁雁薇聽得臉色複雜,站在陳新歡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她的眼神,讓正面對著她的潘若有點毛毛的。
陳新歡對著被他請到對面坐下的方善水,語氣軟化道:“大師,我真的是中了降頭?你知道我中了什麼降頭?感覺自己也沒得罪什麼降頭師啊。”
聽到這裡,方善水看了丁雁薇一眼,丁雁薇大概是聽到那個降頭師漏了什麼口風,知道陳新歡中的是牛皮降。
方善水:“把你手伸出來。”
陳新歡被方善水淡定的態度感染,猶豫著把手伸了出來,似乎還是有點不太相信方善水,感覺他太年輕了,靠不住。
方善水左手捏住陳新歡的脈搏,還沒怎麼著,陳新歡一個哆嗦,眼神發直,好像進入了混沌狀態。
丁雁薇在旁邊一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