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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懸在樓梯上的無頭的屍體,隨著這些重影飛離,也彷彿下餃子一樣紛紛落在白骨臺階上,好像假象一般消失無蹤。
發生了什麼?
褚韓等人目瞪口呆。
藏在方善水身後的元沛,正奇怪怎麼雷聲大雨點小的,不明所以地伸頭看了一眼方善水的臉,頓時呼吸一窒,差點就這麼以頭搶地昏厥過去。
如果是青天白日的看方善水的臉,元沛大概還不會這麼害怕,但是在磷火的照耀下,看著方善水的臉,元沛甚至都有點分不清到底惡鬼是那些被嚇跑的灰影,還是他的友人方善水。
元沛問話的聲音有些發虛,好像飄在異世界:“方方,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方善水簡單回道:“小時燒傷。”
褚韓僵硬地扭動自己的脖子,躲開不去看方善水的臉,他覺得那麼多鬼怪都沒把他嚇暈,所以他決不能在最後的關頭暈倒在方善水面前!褚韓忍住恐懼叉開話題:“那些鬼怎麼都跑了。”
李容浩倒是膽子夠大,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還是努力拍著方善水的馬屁:“叔,你這樣也非、常、酷!”
至於另外幾個剛救醒的人,如今已經再次嚇暈了過去。
方善水拿著面具,扶了把肩膀上也在看著他臉的手辦,眼見著身邊的人嚇暈的嚇暈,顫抖的顫抖,方善水心說,大概是這個鬼域的陰煞之力加成,自己這張臉的威力好像變大了不少?
方善水掃了眼還在抖的元沛三人,絲毫不以為忤地解釋道:“人受驚過重,還有魄壓著,大多隻是昏倒;鬼若受驚過重,沒有魄壓制,就很容易魂散了,屬於內傷。所以它們怕我,比你們怕我怕得多。我們這行,長得醜是很有優勢的。”
說到這裡,方善水還有點小驕傲。師父當初就說過,他天生就是幹趕屍這行的料,就憑一張臉,也是神鬼避忌,橫行無阻。
元沛三人懵逼地聽著,一臉不明覺厲的樣子。
方善水感覺臉有點癢,一看,是手辦師父的小手在好奇地摸著自己臉上的硬痂,方善水用指尖將它的小手捏住放在一邊,把面具戴了回去。
帶上面具的方善水,瞬間變回了清俊帥氣的小青年,一身春風化雨的氣息,頓時滋潤了所有受到驚嚇的人的心,元沛三人也不禁大鬆口氣。
方善水:“趕緊找人,找齊了離開這裡。”
“哦哦!”褚韓和元沛聞言,顧不得剛剛的驚懼,趕忙去叫起周圍躺了一地的人。
剛剛那些士兵和古代百姓,在方善水摘了面具後,消失的消失,脫離的脫離,古人的假象被抹去後,就露出了劇組眾人的真身來。
三四十個人,躺了一地,看起來還挺壯觀。
他們剛剛都是被那些等待割頭的百姓附身,如果沒有叫醒,大概會就這樣被一個個割了腦袋。
把那些還混混沌沌的同事們一一打醒拽起,很快,劇組所有人都齊了,一個也沒丟。
“天醒地明,乾坤歸正。敕!”方善水手中符紙燃起,無數符灰落下,周圍的空間彷彿晃了兩晃,又恢復了原狀,只是在人骨祭壇之上,突兀地多出了一條路,彷彿不同空間錯誤地交錯了一般。
那條路從左邊一個洞穴伸出,一直延伸到祭壇這裡。
這裡的鬼域太頑固,方善水也只能勉強開出一條生路來,並不能將鬼域破壞。
方善水招呼眾人:“快走,從這條路離開!”
劇組的人還有點迷迷糊糊,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嚴重,聽了方善水的話,立刻就在褚韓的帶領下,往出現的小路上走去。
元沛也走上了那條突兀出現的路,見方善水沒跟來,卻反而往祭壇中心跑,不禁著急:“方方,你跑那裡幹嗎?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