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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機低頭看時間的這一瞬,突然,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貓叫!
叫聲彷彿很遠,又似乎就在身前,聲音淒厲,調子拉得老長老長,像是嬰兒夜哭,卻比那多了幾分森然的鬼氣。
司機手一抖,趕忙抬頭,一個黑影已經迎面撲了上來。
司機嚇得大叫一聲,慌張踩下剎車,卻還是沒來得及,和那東西撞在了一起。
只聽“砰”地一聲響,司機就見自己的車前窗玻璃出現蛛網一般的裂紋,還好那撞上來的東西不大,沒直接把玻璃撞碎。
不過這也已經虧大了,司機欲哭無淚,根本不敢下車看看自己撞到了什麼。
“喵、嗷——!”
貓叫聲又出現了!
聲音很近,就在耳邊!像是貓爪子直接撓在了人耳膜上。
這次的貓叫聲有別於 鬼攔路
司機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後座的面具小哥一聲“走”,才反應過來,打起方向盤往死裡踩油門。
車子嗡嗡兩聲後,就如同像發瘋的公牛狂衝出去,那隻趴在車窗戶上的黑貓,悽叫一聲瞬間被甩飛老遠,不見了蹤影。
這麼一會兒,司機已經出了一身白毛汗,脊背都溼透了,貼著衣服涼絲絲的,彷彿什麼東西趴在背上一般。
“大兄弟,你說這可真夠邪門的。三更半夜的,那貓它不去抓耗子,逮著我們想當耗子抓啊?話說回來,遇見黑貓老不吉利,我好像聽誰說過黑貓是陰司使者,它剛剛一個勁衝你們叫,你們,你們……”說著說著司機沉默了,本來只是想和人聊聊舒緩舒緩情緒,結果越說越害怕了,尤其瞥到後座的斗笠人,他可不會忘記,剛剛那黑貓就是盯著這位的。
更瘮人的是,剛剛氣氛那麼詭異,連那面具男都轉頭去看了黑貓幾眼,可這斗笠人卻始終保持他上車時的姿勢沒有絲毫動靜,不動不說話。
這真的是,活人嗎?
司機哆哆嗦嗦地把著方向盤,聲音抖抖顫顫都帶上哽咽了,“大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你可不能害我!要不,要不你們在這裡下車行不行?我把錢都退給你,哦不,我倒貼你錢,回家幾十萬幾百萬給您燒去,你要多少就說。”
“你不要害怕,我是活人,青越觀的道士。我現在趕時間,你送我到地點後,我給你張護身符,保你平安回去。如果我現在下了車,你一個人……”方善水話到半茬閉了嘴,儼然是就算我不說,後面你也能自行腦補了。
司機真哭了,儼然把方善水當成了威逼利誘的神棍:“到地點,怎麼到地點啊?我們已經 屍入棺
司機張不敢怠慢,聽了方善水的話開始死命對著脖子上的鐵鏈哈氣,那鐵鏈彷彿沒有實體,手根本碰不到,但在司機哈出的熱氣下,竟彷彿被火燒融了般,慢慢侵蝕。
“咔”一聲,鎖鏈終於斷了,司機張捂著脖子死命喘氣,聲嘶力竭道,“為什麼我被拉走就回不來了呢?我陽壽未盡啊,就算被拉走不是也應該被送回來嗎?”
“沒被拉走你是陽壽未盡,被拉走了不就陽壽盡了。”方善水涼涼回道,在彎曲的山道上死命踩著油門,有好幾次都差點衝出圍欄掉到山下去。
司機來不及為方善水的話淚流滿面,就又被方善水飛揚跳脫的車技嚇得心臟爆炸,司機再不敢和方善水搭話了,生怕方善水一受啥刺激,他就真要壽終正寢了。
“吱——嘎——”
“到了,下車。”方善水猛踩剎車,車子頓停之時,甚至還有時間回身給方元清扶住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