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陳源新戲開機,陳清夢上半年陪著向薇,下半年就陪著陳源,不能厚此薄彼了不是。
陳源的新戲是部校園劇,男主角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角色一般,十幾歲的陽光少年,笑容溫柔,穿著白色襯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陳清夢站在邊上看戲,也會有一刻的恍惚。
彷彿透過陳源,看到了另一個少年的影子。
他總是穿著白色襯衣,風吹起他的衣角,後背有一大塊的鼓起。夕陽映下,他拖著一輛老式腳踏車在林蔭道上慢悠悠地走。
陳清夢大大咧咧地跟在他的身後,也會吹口哨調戲他,甚至還會死皮賴臉地一屁股坐在腳踏車後椅上,問他:“能帶我回家嗎,小哥哥?”
少年模樣清雋,回頭一瞥,眼裡是無盡的冷意。
陳清夢站在樹蔭下,拿出手機給許星河打電話。
身後卻響起了來電鈴聲。
她轉身,離她七八米的地方,許星河拿著手機站在那裡,見她轉過身來,他朝她晃了晃手機。
陽光被樹葉切割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碎光,陳清夢站在明滅光影裡按下結束通話鍵,問他:“你怎麼在這兒啊?”
“過來找你。”
許星河緩緩踱步到她的面前,停下:“你已經有三天沒有回家了,我再不來找你,怕你會忘了我這個男朋友。”
陳清夢挽住他的手,調皮地笑了下:“劇組忙嘛,沒有時間回家。”
許星河往片場裡看了一眼,視線又轉移到學校的操場上,陳源接的新戲正好租用了崇雅中學的場地,故地重遊,難免會想起無數的舊事。
陳清夢和他沿著操場走,初夏的陽光溫柔繾綣,風裹挾著不知名的花香。她心情沒來由的很好,喋喋不休的說:“我們班的體育課和你們班的體育課是一起上的,每次我都坐在觀眾席上看你打球。”
“嗯。”
“每週一升旗的時候,我都一直看著你。”
“嗯。”
“你還念過演講稿。”
“你還記得?”
“記得呀。”有關於他的,她都記得很清楚,“不過你演講的內容好無趣,我原本都要睡著了,可是誰讓我那麼喜歡你呢,就不斷說服自己:好歹是許星河,給個面子。”
許星河忍不住,笑了一下:“笨蛋。”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教學樓裡,正好是週末,學校裡並沒有學生在上課,教學樓裡空蕩蕩的,陳清夢和許星河之前的教室都是在四樓,一層樓六個班,陳清夢和許星河的教室,一個在最南端,一個在最北,中間隔了四個教室、兩個辦公室和一個樓梯。
兩個人在高一一班停了下來,陳清夢詫異:“這個班級還是高一一班哎,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就是高一一班的。”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有次上學遲到,正好是你查崗,不過你應該不記得了吧?我當時寫的是高一一班。”
“知道。”
“你知道?”
“嗯。”
“你當時,就認得我了?”
“嗯。”
“那你是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嗎?”
“……”
許星河竟然不說話!
陳清夢心裡暗自竊喜,她纏著他追問:“所以你真的早就喜歡我了啊?我沒追你的時候你就喜歡上我了?好啊你許星河!竟然讓我追了你那麼久!”
正好許星河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扣指,在她腦門上輕輕地敲了下:“接個電話。”
陳清夢撇了撇嘴,評價他:“悶騷!”
許星河這個電話打的時間有點兒久,陳清夢閒的無聊,拉了拉許星河的袖子,示意他自己往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