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看著某處發呆。
許星河手頭還有一堆棘手的工作亟待處理,但他卻安靜又沉默的坐在陳清夢的對面。
許久之後,陳清夢說:“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許靳遠的反應?”
許星河淡聲說:“嗯。”
“你總是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她說這話時的語態和神情,並不像是誇讚,更像是諷刺與譏誚。
許星河說:“你在和我生氣嗎?”
陳清夢搖頭:“不是。”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興師問罪?”許星河發出短促一笑,“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可不是我。”
談話莫名的針尖對麥芒起來。
換做以前,陳清夢真的會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過去,可是時間在她身上沉澱了許多東西,她依然會放狠話,但不會用在深愛的人身上。
吵架時候說的話哪句不傷人呢?
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愛她的人。
陳清夢的雙眸漸漸對上焦來,她視線落在許星河的身上。
她勾了勾嘴角,說:“我沒怪你,只是許星河,我在想,你怎麼就成了這樣的人呢?”
“什麼樣的人?”
陳清夢說:“把所有事情都計劃好了,就連人的反應也是。”
許星河扯了抹笑出來,他的笑裡跟淬了冰一樣,“所以呢?”
“我呢?我也在你的計劃裡嗎?我是你的棋子,還是什麼呢?”
許星河薄唇微掀,他慢條斯理地說:“你?——我的人生的所有計劃都是關於你,你說你是什麼?”
出乎意料的一個答案。
陳清夢在之前的某個瞬間,以為許星河早就變了,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可是許星河用答案告訴她,他依然是在她面前那個純粹的、從不說愛意、但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那個清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