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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潤白的腳還穩穩地落在肩膀上,從這個角度,能看見對方精緻的下顎、濃長的眼睫和白淨鎖骨。
梨休春沒敢將視線轉到自己肩膀的方向,餘光卻能瞥見白皙的腳踝,和隱入衣料的小腿線條。
那長長的青絲從青年肩膀垂落幾縷,恍惚有種被髮尾拂過的錯覺。
公子朝他微微傾下身,語意難明,現在才寫完
心臟不好的妖妃17
男人一時沒有說話。
梨休春完全想不出來自己此刻應當如何回答, 他的大腦完全空白了,只知道公子可能真的會厭惡起他來。
這個時候,一部分的他甚至希望能有個刺客或者別的什麼人來打斷如今的場景。
但是另一部分, 他又反駁起那種不顧公子安危的希望, 混亂中又想著, 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與對方如此親近了?
他也能想到公子是為何能發現這點端倪的, 因為他白天裡時的行為是很突兀, 可是如此雜亂的思緒中,卻沒有一個能告訴他, 此時此刻, 應當如何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那應該只是很短的一段沉默,梨休春卻覺得很漫長。
大約是因為這異樣的沉默, 因為他不是立即否認, 所以反而從另一個方面承認了這個問題, 晏長初得到了答案。
看起來答案是是了。
公子說,臉上沒顯出厭惡的痕跡, 但梨休春又很難分辨出那是什麼神色。
作為時而會負責審訊的西廠提督,梨休春本來是知道自己的反應會如何從另一種方向被獲知到資訊的, 可在那樣突然的時刻卻完全沒想起來。
或者說,他想要說點什麼, 他知道他應該要說點什麼, 大腦卻完全給不出希望的回應。
梨休春還是判斷不出來晏長初的神情,但青年的腿卻已經開始從他身上離開, 彷彿眼前的整個人都會隨之徹底離開他一樣。
在這樣的恐慌之中,身體比大腦更先行動起來。
他忽然抱住了青年正準備收回的腿。
這過於突然,不僅是晏長初沒有預料到, 就算是做出了這個動作的本人也沒有想到。
臣我男人開了口,吐出的話卻磕磕絆絆,既不順暢,也無後文。
梨休春能在這樣靜默的片刻中想明白自己方才的反應,就像其他即將被拖出去斬首的那些奴才一樣,情急中抱住能判奪生死的人的大腿,試圖求情挽回。
他是在想要挽回似乎要離他而去、可能再也不想要他的主人,身體反應在試圖請求。
可是在先前的問題與答案中,在此刻的情境中,卻更像是一個不知廉恥、得寸進尺的登徒子。
屬於人類的體溫正貼著他的前胸,手指甚至能感受到一片肌膚的滑膩,溫熱而柔軟。
縱使眼睛看著的是別處,先前青年踩住他肩膀時的景象,卻又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了。
夜間的溫度本有些微涼,何況現今又是秋季,燒著的燭火也沒能將屋子裡溫暖幾分,他的手也本該是被夜風吹得有一些涼的。
可此時此刻,卻能感受到某種異常的灼熱,正如以往他肩膀上像舊疾復發的熱意。
而在方才被公子腳踩過之後,他的肩膀確實又感到開始發熱了。
不僅是發熱,該說是更像在發燙一樣,包括如今隔著衣物所貼緊了青年的前胸與手臂,還有觸碰到對方裸露在衣料外的肌膚的指腹。
原先因為意料之外的問題而屏住呼吸,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他卻感到連呼吸都像是在冒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卡
感謝在20210106 04:46:47~202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