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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初看著他,拉長了調子,要這樣告訴我?
心中已經很緊張了,但男人還是點點頭,堅定道:是。
那你說吧。
得到允許,梨休春有點顫抖地拉起青年的一隻手,在對方直白的目光下,小聲說了句請公子恕罪。
然後將那隻白皙修長的手放到了身下。
你
就就是這樣,臣其實並非是真正的閹人。他說得很小聲,甚至有點擔心公子會不會聽不清,但事實應當已清晰的表達了出來。
說完,梨休春就迅速下了榻,頭磕到地上,請公子恕罪!
他居然讓公子的手碰到簡直是在玷汙公子!
因為當初是用太監身份進的宮,就算是後來平反了梨家冤案,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情有可原,但後宮裡是有妃嬪的。
即使皇帝別說碰,連看都基本沒看過,但是怎麼說都是頂著後宮妃嬪的名頭。
要是說他在以太監身份在宮裡行動時其實不是真正的閹人,那就少不了穢亂後宮的嫌疑,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起來,不如做一個符合大眾想象的可憐復仇遺孤。
公子當然不是閹人,但那是例外,而自己就算暴露後沒有被追究罪責,以後也會很難再見到公子。
所以自然還是繼續以這個身份更好,能少掉一切不必要的麻煩。
梨休春沒敢看公子的表情,他怕會見到嫌惡的神色,只是繼續說道:翻案時是澄清一切的好時機,到了現在則會很有嫌疑,如今公子知道了這件事,相當於掌握了臣的身家性命,以此作為證明,臣對公子絕無二心。
他已經是乞求的模樣,請別不要我。
心臟不好的妖妃11
室內一片寂靜。
公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剛剛的孟浪行為嚇到了,或是被那件事實嚇到了,一時沒有出聲。
良久,榻上的青年才像終於反應過來一樣,放肆!
這怎麼聽都像是不悅了,更沒什麼原諒他的跡象,可能這確實是一個證明自己忠誠的好方法,但也實在過於冒犯了。
炙手可熱的梨督主對全國上下都可以不假辭色,乃至對當今天子,有時也敢甩臉子,可唯獨對於眼前的人,他是很懼怕被厭惡拋棄的。
哪怕是在叫他反省的那一天,公子都沒有如此叱喝過他,可想而知有多感到被冒犯。
現在這個反應,無疑是在說明他剛剛的垂死掙扎毫無用處,甚至可能還將情況變得更糟。
即便如此,他還是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沒敢抬頭,怕公子見到他的臉會更加生氣,只出聲道:是,臣放肆,請公子懲罰。
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像極了沒臉沒皮的死纏爛打,恐怕公子會愈加反感。
但若是就此放棄,難道真的要接受他被公子徹底厭棄了嗎?
既然你自己知道,還愣著做什麼?這句話從上方傳來,梨休春一時有些拿不準對方的意思。
是讓他自行領罰,還是叫他別再跪在這汙了公子的眼、趕緊滾?
如果是前者還好,要是後者
然而下一刻,那怎麼聽都沒有絲毫和緩語氣的話,卻讓他頓感驚喜地抬起頭來。
青年從臥榻上下來,沒有套上鞋襪的玉白雙足在低著頭的狹小視野裡一閃而過,又很快被垂下來的柔軟衣料遮蓋住了。
打水、換新斗篷、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要我來教你嗎?對上男人終於敢抬起頭的臉,晏長初自上而下俯視著,道:梨督主養尊處優慣了,做不來這些活了?
那分明是嘲弄怪罪的話語,可向來只被敬畏巴結的西廠總督卻喜不自勝。
是!不臣馬上就辦!
梨休春從地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