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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表白物件毫不留情地收回手,本該是惡靈的少年也沒有生氣,甚至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恍然大悟。
殷遠寒自顧自點了點頭,確實,這不是我自己的身體,用別人的身體碰你,我也不高興。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得到他照顧你的記憶與能力了。
這樣說著,他從僕人身上脫離了出來,沒有被附身的僕從瞬間倒地,還是被附身前的樣貌,倒是以鬼魂狀態存在的少年,已經變成了管家執事般的打扮。
身為位面之子,殷遠寒的長相自然是不差的,此時這樣變幻,倒確有幾分精英執事的影子,雖說那僕從也並不算是管家執事。
所以我當然不是來殺你的啦。亡靈最後為自己的解釋做了總結,長初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您也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吧?
長初為什麼要殺了我呢?
比起附身時的樣子,迴歸了真實面貌的魂體帶著死去之人的冰冷氣息。
面對湊近的陰冷少年,晏長初神色未變,很簡單,因為你是殷扎的兒子。
看起來你是恨著你父親的,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你還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吧?他說道:殷扎一死了之太痛快,所以他要被日夜折磨,你沒有那麼罪無可赦,一槍就可以了結一切。
我們雖然共同厭惡你的父親,可並不是同盟。
得到這樣將個人當做判官又理所當然的回答,殷遠寒絲毫沒有對自己死因如此的憤慨。
他甚至捧起自己的臉,語調高揚又扭曲,啊,原來如此,果然你也是愛著我的。
幽靈看起來陷入了自己的陶醉世界中,晏長初看了幾秒,還是打破了他的幻想。
並沒有這回事。黑髮的青年露出他們相遇以來的 不良於行的少爺3
夜色漸深了。
屋外的燈火幽幽亮著,在被陰雲淹沒了天空的土地上,像是坍落的星辰,微弱地燃著餘溫。
大宅裡房屋的主人垂目閱讀手中書籍,比起白日裡的端正裝束,此時在沐浴後的著裝更為寬鬆悠閒。
一旁傳來木柴被吞噬的噼啪聲,壁爐裡火光跳躍,投射在坐著的人類身上,將那張精緻側臉描摹得柔和溫軟。
假使這是一幅畫,那也一定是一幅安寧溫馨的畫,只要忽略青年腳邊的死後幽靈。
和換了衣著的晏長初不同,殷遠寒還是規規矩矩的執事打扮,年少清俊,衣冠楚楚,本也是和諧的。
可那雙冰涼的手戴著手套落在青年小腿上,原是調理按摩的手法,在他的演繹下卻生生多了點別的味道。
這樣也沒有感覺嗎?執事自下而上仰視,倒映著主人身影的眼眸閃著異樣的光彩,面頰貼著對方的膝蓋。
因為是浴後的緣故,晏長初當然沒有穿西褲皮鞋,甚至由於要做按摩護理,此時雙腿都是將近光裸的。
雖說晏家的大少爺不良於行,但有著顯赫家世,先進的康復治療與專人照顧自然少不了,因此從表面上看,這雙腿與常人無異,或者說,有著那樣的面貌,就算是無法行走的腿腳也同樣漂亮。
上天也捨不得在這幅皮囊上留一點缺陷。
晏長初沒分出半點目光給他。
見著青年好似沉浸在書中世界的模樣,殷遠寒將靠在對方膝蓋上的臉抬起,不再是近似倚靠般的姿勢。
然後傾身,在那線條優美的雪白小腿上印下一吻。
亡靈的吻是冰冷的,若是擁有知覺,那必然會因著低溫的親近而反射性瑟縮,但手中的肌膚毫無反應,好像白玉雕成的完美裝飾。
執事並未因此有絲毫失落或苦惱。
他繼續向下親吻,彷彿只要主人沒有看他一眼,那就會一直親下去,既是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