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陳彼得囑咐羅漢:“回頭你給周大夫打個電話,讓他好好照顧葛女士,葛女士正在恢復期,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守在病房外面的那幾個兄弟可就會教他好好做人了。”
陳彼得這幾句話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卻清晰入耳,顯然是說給我和魯平聽的。我注意到適才還一臉從容的魯平,此刻臉上卻出現了一絲緊張和惱怒。
我立時明白,那個葛女士一定是魯平身患重病的妻子,要不然他不會這麼緊張。
現在怎麼辦?蝮蛇螫手,壯士猶能斷腕,但這一次魯平重病的妻子掌握在對方手裡,恐怕只能任人宰割了。
蒲州古城遺址外面停著一輛賓士、一輛奧迪,陳彼得和金剛讓我們坐進前面那輛奧迪,羅漢則和王理事坐上賓士,金剛和羅漢一人開一輛,將我們帶到了永濟的古城酒店。
坐到酒店包間裡面,羅漢點了菜,不一會兒工夫,當地的一些特色菜餚便如流水一般送了進來。
陳彼得對我和魯平道:“二位請。”
我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看向魯平。魯平似乎也沒有胃口,也只是簡單吃了幾口菜,便對陳彼得道:“那觀音拿過來我看看。”
陳彼得目光閃動,遲疑道:“剛才王兄不是已經詳細介紹了嗎?”
魯平沉聲道:“我要看一看才知道,他說的不算數。”
王理事的臉唰地紅了,喝道:“我說的為什麼不算數?我王希翼在古玩街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說我看得不準。”
魯平根本就不看他,而是繼續對陳彼得道:“我看不到那尊觀音,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陳彼得想了想,這才吩咐羅漢將那尊木觀音拿了出來。
羅漢將那木觀音遞到魯平面前,魯平接了過去,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隨後將那木觀音底部朝上看了看,然後放下。
陳彼得咳嗽一聲:“魯先生,這一次你可以說了吧?”
魯平看著陳彼得,緩緩道:“你怎麼知道的?”
陳彼得遲疑道:“你是指——《推背圖》?”
魯平點了點頭。
陳彼得笑道:“我們和這位小兄弟還有司馬大哥同屬北斗七星一脈,他們知道,我自然也就知道了,你說是不是?”
魯平沉聲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隱瞞了,這木觀音其實是找到《推背圖》的第四個線索。當年太祖爺按照五行方位將《推背圖》分為五份,藏在五個地方,每一個地方都跟上一次留下的線索有關,第一個線索是天一生水,我們當初以為是指五行裡面的水位,其實不是,而是土位。畢竟天一生水下面還有四個字,地六成之,這地自然是土。這裡雖然解釋起來有些牽強,但是我們在天一閣的范家祠堂裡面找到那第一份《推背圖》的時候,我們便已經知道,我們的推測沒有錯。
“那份殘本就藏在范家祠堂的地板之下,也就驗證了我們的推測,隨後我們根據第一份《推背圖》後面的‘燬’字,順藤摸瓜找到了天心閣火浣室裡面的壁磚,隨後從壁磚裡面找到第三條線索——鸛雀樓。第三份線索印證的是五行裡面的水位,北方壬癸水,所以這第四條線索就一定在水位,於是我們就想到了蒲州古城那一眼水井,下到水井裡面,也就找到了這尊觀音。
“這觀音自然對應的是五行裡面的木,而觀音最著名的地方,就是——”
其他人聽得聚精會神,講到這裡,王理事興奮道:“普陀,普陀——”
魯平點點頭:“正是,這觀音指的就是浙江普陀山。那第四份《推背圖》一定在普陀山的某個地方。”
其他幾個人聽得入迷。過了好一會兒,陳彼得給魯平鼓掌。
陳彼得讚道:“魯先生,想不到你這麼聰明。”
魯平搖搖頭:“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