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睛裡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快步走出地鐵,進入人流,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司馬姍姍嘀咕:“現在的男孩子越來越沒有禮貌了。”下車到了公司,她一如既往地工作。晚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處,躺在床上,司馬姍姍這才感覺自己的右臂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她抬起手臂看了看,只見自己手臂上被那男孩子碰過的地方,稍稍有些發紅發癢,其他的倒沒有什麼異狀,心裡面這才放鬆。誰知道第二天一早起來,司馬姍姍卻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一張人臉。那人臉五官俱全,一下子將司馬姍姍嚇得不輕。
她急忙請了假,去了醫院,醫院大夫診斷說是人面瘡,一時半會兒治不好,需要住院治療。
司馬姍姍心裡亂糟糟的。人在京城,一個人孤零零的,父母都不在身邊,爺爺還要過些日子才來。一時半會兒,想要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回去的路上,她經過一條地下通道。冷清清的地下通道里面,一南一北,北面站著一個賣唱的年輕歌手,南面坐著一個邋里邋遢、滿臉鬍子看不出年紀的男子。
司馬姍姍走過那個邋遢男子身邊的時候,那個邋遢男子居然抬起頭來,眯起眼睛,看著司馬姍姍,口中緩緩道:“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人面瘡,人面瘡,三天不治必定亡——”
司馬姍姍聽這個邋遢男子口中說得不倫不類,本來正要快步走過,誰知道邋遢男子後半句提到“人面瘡”,司馬姍姍立時一震——自從得了這人面瘡以來,她便一直穿長袖衣服,誰知道那邋遢男子竟然只看了自己一眼,隔著衣服也知道她得了那可怕的人面瘡……
這個邋遢男子是什麼人?司馬姍姍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在邋遢男子身上打量了幾眼。邋遢男子臉上鬍子將大半個臉都遮住,看不出年紀,但是一雙眼卻炯炯有神。
邋遢男子看著司馬姍姍,慢慢道:“姑娘,你去天津找一個人,只有這個人能夠救你,也只有這個人能夠治得好這人面瘡……”
說到這裡,司馬姍姍便即停住,靜靜地看著我。
我一呆,心道:“說了半天,原來是一個乞丐胡說八道,這個傻姑娘還就信了。只是那個乞丐是誰?肯定是認識自己的人。”
我腦海裡面一陣搜尋,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來,我認識的人裡面有誰跟我過不去,故意逗這個姑娘?
我皺眉:“你就這樣找我來了?”
司馬姍姍點點頭,只見她抿了抿嘴唇,感覺有些緊張:“我覺得那個邋遢男人說話不像是騙我。”
我看著司馬姍姍,苦笑道:“可是我又不是大夫,又不開藥鋪,我就是一個賣古董的,我有什麼辦法能夠幫你治療人面瘡?姑娘你可醒醒吧,那個人就是一個騙子,胡說八道的。”
司馬姍姍還是滿臉執著:“不是的,那個人說你只要按照他說的辦法,就可以將我身上的人面瘡治好。”
我一怔,奇道:“什麼辦法?”
司馬姍姍遲疑了一下,這才告訴我,那個邋遢男子跟她說的辦法。
我聽完司馬姍姍的話,差點吐了出來,脊背冒出冷汗,又是噁心,又是恐懼——差一點就罵了出來……
原來司馬姍姍告訴我,那個邋遢男子說的辦法是,讓她手臂上的那個人面瘡咬我一口,然後她身上的人面瘡就會自然而愈。這個我哪裡肯?我急忙搖頭。
司馬姍姍央求道:“王大哥,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就讓它咬一口——沒關係的。”
我向後退了一步,連連擺手:“你別說了,我可不是你王大哥,你身上那個東西,看上去就噁心,我是萬萬不會碰的。”
司馬姍姍被我拒絕之後,滿臉失望,怔怔地望著我:“你真的不能幫我?”
我搖搖頭,告訴司馬姍姍:“這個人面瘡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