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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房間時,魏郯本來想要個標準間,不過他想起在西北的那晚,乾脆要了個大床房。
自從他繳械投降叫計程車司機去酒店時,陸時語就不鬧騰了,乖乖伏在他身上,小傻子似的自己嘀嘀咕咕地不知說什麼,然後又把自己逗笑了。
進了房間,陸時語先去洗澡。
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魏郯直接拉開冰箱門開了聽冰可樂,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半。
酒店條件不錯,浴室很大,陸時語一關上門就開啟了花灑,人卻站在鏡子前,捂著不知是醉的還是羞的紅撲撲的臉蛋,慫地抬不起頭。
好一會兒,人才站在了花灑下,正往身上抹泡泡,磨砂玻璃門被敲響。
陸時語關掉水龍頭,小心地站到門口,“你,你是要進來嗎?”
問完,才覺得這話說得不對,連忙往回找補,“啊,那個,我是問你有什麼事?”
魏郯也不太自在,咳了一聲,“你的電話。”
“哦哦。”開了一道門縫,抓到手機,迅速關門。
電話是陸緘打來的。
因為她提前說過今晚要回家的,看她這麼晚還沒回來,陸緘有點不放心,“聚會結束了嗎?要不要爸爸來接你?”
陸時語吞了吞口水,儘量穩著嗓音,“爸爸,我今天喝了點酒頭有點暈。”
“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來。”陸緘更不放心了。
陸時語連忙道:“不用,我今晚不回家了,我現在已經回宿舍了。”
聽女兒這樣說,陸緘只得囑咐了兩句。
電話一掛,陸時語發現自從談戀愛後她竟然開始和爸媽說謊了。
而且還是為了男人撒謊,簡直罪大惡極不可原諒。
浴室門鎖咔噠一聲響,坐在沙發裡的魏郯抬頭,就看見小姑娘穿著浴袍,頭髮也沒擦,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魏郯站起來疾走幾步,動作溫柔地將人摟進懷裡,“怎麼了,我的寶寶?”
陸時語抿了抿唇,抬手環上他的腰,“魏十三,我和家裡撒謊了。我是不是很壞?”
魏郯提著的心放下了,他走進浴室扯了塊乾淨毛巾給她擦頭髮,“要不要送你回家?”
隔了好一會兒,陸時語才慢吞吞搖頭,“我是有點內疚,可我也真的想和你待在一塊兒。”
魏郯很快洗好出來,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兩人一左一右,各自佔了床的一邊。
陸時語面向他側臥著,一臂如藕,彎曲枕在臉側,呼吸若蘭。
過了一會兒,魏郯感到胸口被人用指尖輕輕戳了一下。
“十三,我睡不著。”
魏郯將那手指握住,“閉上眼,一會兒就睡著了。”
“十三,我還是睡不著。”
魏郯在心裡嘆了口氣,伸出手臂,“過來。”
陸時語嘻嘻一笑,小身子一滾,就滾到了他懷裡。
魏郯只覺懷裡的小人兒香香軟軟的,像抱著一團棉花糖。
“十三,你要睡覺了嗎?”
“真的睡了嗎?”
她話音剛落,就被人壓著重重地吻了上來。
魏郯的生物鐘很準時,天還未亮,他就醒了。懷裡的小人兒散著暖洋洋的體溫,還在酣眠。
他已經知道她的睡相不怎麼好,半夜自己差點被企圖開疆闢土的她踹下床。
此刻,小姑娘仰臥著,一隻胳膊高高舉過頭頂,安安穩穩像只小豬睡的呼啊呼的。
圓潤的肩頭和一字鎖骨暴露在空氣中,雪白肌膚上深深淺淺全部都是他留下的印子,渾身上下滿是他的味道。
昨晚雖然沒有一做到底,但此刻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