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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裡傳出的嘩嘩的流水聲,即使是在生死關頭也能保持沉著冷靜的他,心亂了。
陸時語洗好出來,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慢吞吞地說:“你也去洗洗吧。”
魏郯點頭,他洗得很快,十來分鐘後就溼著頭髮出來。
“我給你吹頭髮。”陸時語拿著剛用完的吹風機走了過去。
“不用,我自己來,你休息。”魏郯搖頭。
“坐下。”
魏郯立刻聽話地坐了下去。
陸時語站在他的面前,開啟吹風,輕輕撥弄他的短髮。
朦朧的燈光下,他聞著鼻息裡散自於她的幽幽暖香,慢慢閉上了眼,額頭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輕壓在最宜承受愛人親吻的那綿香彈軟之處。
男人坐著,女人立著,相依的身影投到對面的白牆上,猶如一張靜態剪影。
半晌,魏郯摟住了她的腰肢,將自己的臉完全埋進她的懷裡。
“小語,我們不要再各自轉身了。不要再彼此深愛,卻各自孤獨。”他低低地道。
陸時語再也站不住,手上的吹風機落在了床上,整個人都跌坐在他的腿上。
“好。”她含淚重重點頭。
魏郯垂眸,想要吻她,卻看到了她胸口處鼓起的布料下隱約可見淡淡的黑色。
察覺到他疑惑的目光,陸時語解開睡衣釦子,露出那道將伴隨她一生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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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必須扎入皮肉,才能將顏料滲透進去,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陸時語是有多怕疼有多嬌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她卻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心口。
“為什麼?”他緩緩摩挲著紋身,問。
“我願意為你痛。”她回答。
這一夜,年輕而強壯的男人,和他久別重逢的女孩兒,不知疲倦也毫不疲倦地,不停地做著。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填滿在分別的這五百個日日夜夜裡無盡的思念,和深深的沒有一絲減退的愛意。
三年後。
在集團軍空軍醫院工作的陸時語抱著一個剛兩歲的小奶娃,朝飛行樓走去。
明天是中秋節,魏郯放假,她帶著女兒來接他回家。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相熟的人。
他們的女兒大名叫魏珺瑤,小名叫瑤瑤。小姑娘完全是照著仙女的模樣長的,繼承了父母的所有優點併發揚光大。
瑤瑤從小就不認生,抱著媽媽的脖子,笑眯眯地和大家打招呼。
“叔叔好。”
“阿姨好。”
粉嘟嘟的漂亮寶貝,誰不喜歡?!小姑娘說話早,口齒伶俐又愛說話,小大人似的和大家有板有眼地聊天,逗地人忍俊不禁。
“我也想要這樣的女兒。”
“你可拉倒吧,女朋友還沒影兒呢。”
“哎,就算有了女朋友,也不行啊。我沒有人家爸媽的神顏啊。”
空中傳來熟悉的巨大轟鳴聲。
小姑娘完全不怕飛機帶來的震耳噪音,反而興奮地像過節一樣,在陸時語懷裡蹦高。
幾秒鐘後,飛機的轟隆聲越來越近,劃破天際。
一架灰色戰鷹載著五彩霞光從遠處呼嘯而來,穩穩下降,地面上的人可以清楚地看清機尾的紅色五角星和機艙內飛行員的臉。
陸時語指著透明艙蓋下的飛行員,與有榮焉地和女兒說:“看爸爸回來了。”
“爸爸爸爸……”她從紅潤潤的像果凍一樣的小嘴裡吐出手指,伸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