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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語順著魏郯稱呼她,“嫂子好,您叫我小語就行了。”
“哎。”王大姐笑著應道:“歡迎歡迎,快坐,別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小魏,給小語倒水,我廚房正燉著魚,你幫我把人照顧好。”
面對一屋子的年輕男人,陸時語也不拘謹,有人和她說話,她就和人聊幾句。
“嫂子,問你個事,我女朋友過生日,我買了口紅套盒送她,結果收到禮物她氣地三天沒和我講話,問她為什麼生氣她也不說。”說話的是個娃娃臉的飛行員,陸時語聽別人叫他大劉。
“你送的是什麼牌子啊?”陸時語問。
“喏,我有圖片,這還是讓張教導員的愛人出國旅遊時帶回來的,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陸時語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牌子是沒問題,就是這個套盒的顏色……我們女生都叫它死亡芭比粉,一般黃種人都駕馭不了這顏色。”
“哦哦哦,這樣啊。我們一天到晚在山溝溝裡待著,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我就是看這個顏色粉粉嫩嫩的,想著應該能好看。”
“正常,粉色是直男最愛,但卻不是我們女生喜歡的。”
大劉受教地點頭,然後問魏郯,“魏哥,你和嫂子什麼時候領證啊?我們可等著喝喜酒呢。”
魏郯看了一眼紅了臉的陸時語,眼中帶笑,“計劃明年打報告。”
飛行員結婚要求兩個人年齡加起來滿48週歲,他倆已經符合條件。
聽到這個訊息,一群人更瘋了,還沒吃飯,已經把酒拿出來,非要魏郯喝一個。
魏郯也不推脫,直接對瓶吹。
後來,一群人又要玩遊戲打牌,而大隊長拉著魏郯和另一個飛行員去了書房。
陸時語不好意思乾坐著,就到廚房來,但她下廚的經驗實在少得可憐,只好說:“嫂子,我幫您洗菜吧?”
“不用,不用,都快好了。”
王大姐做事利索,家裡也不是頭回來這麼多人,早就駕輕就熟。
“等你們結婚了,再給我們露一手。”
陸時語被“結婚”兩個字鬧得臉上發燒,心說:她可是連半手都沒有。
王大姐:“我們這邊的口味比較重,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陸時語連忙道:“我不挑食。”
王大姐:“這裡條件是艱苦點,可是你有眼光,小魏不僅業務能力出眾,人品更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陸時語聽了比誇自己還高興,只是嘴上謙虛道:“您把他誇得太好了。”
“我是有一說一。聽說你們是從小認識的?”
“嗯,我們是鄰居,一起長大的。”
“哎呦,怪不得感情這麼好。”
“嫂子,當軍屬很辛苦吧?”
“咋不辛苦!他們那個工作性質,你呀什麼都指不上。這些年,家裡老人孩子裡裡外外都是我一個人不說,還得操心他。他不回家或者要飛了,我這一天都提心吊膽的。”
“嫂子,我懂,每次魏郯失聯,我就擔心得不行,非得等到他安全落地的訊息,才能踏實。”
“對,對,還是女人懂女人的心思。我每次和你們隊長說起來,他還老說我淨自己嚇自己。你說我怎麼不擔心,試飛員的任務就是駕駛還不成熟還沒有定型的飛機,進行各種極限驗證。他們這一行是真危險,可再危險也得有人做不是?反正跟了他,我也就認了,只要他平平安安地退休,我就什麼都不求了。”
王大姐心直口快,也沒把陸時語當外人。不過,說完覺得和沒結婚的小姑娘說這些,怕是給人增添心裡負擔,忙打圓場,“哎呀,你瞧我說這些做什麼。你們隊長說得對,我就是杞人憂天,